灭干净了。 “不行,太贵了。”豹露出为难之色:“我听人说,市集上的柴刀才一毫钱一把……” 乡长的笑容戛然而止。 该死,这野人怎么懂得那么多? “一张鹿皮三把刀。”豹诚恳道。 “可以。”乡长露出了一丝笑容。 旋即,他又从驴的背囊中掏出了铁锅,盐,以及一袋十斤重的大米。 这些都是急需的东西,讲了一番价后,双方都满意而归。 豹用十张鹿皮,一根鹿鞭,以及一张野猪皮,换到了十把柴刀,一个大铁锅,十斤米,五斤盐。 谈不上亏了,但却豹急需的。 生意谈完了,驴的背脊也背负着货物,乡长笑得很是开心: “你们姓什么?” “苗,被取了苗字。” “那就是苗家村了。”乡长乐呵呵地说着:“以后你们这里就是苗家村了。” 十斤米伴随着熏肉煮在锅里,肉香四溢,所有人肚子吃了个浑圆。 翌日,苗豹去向了附近的村落,用熏肉换来了几个陶罐,以及一些大米。 而那只铁锅,就成了他这个村长的独享。 这建的最好的竹屋,就是他这个村长的。 部落中储存的大量货物,也被换来了许多东西,包括衣服,鞋,以及锅碗瓢盆等。 而村长总是拥有最好的那个。 不知不觉,公有制渐渐地凋零了,苗豹成了村里最富有的人。 …… 越国,姑苏城。 自虾夷地为越国后,福冈城变更为姑苏,其下有吴县、乌伤县、上虞县,余姚县四县,偌大的越国只有五县之地。 也是如此,除了汉人外,朝鲜人,女真人,日本人,以及虾夷人,越国照收不误,分配的土地也是极其大方: 每户三百亩,即日本的一町,或者十反左右。 这也不怪其面积大,实在是越国苦寒,与黑龙江城位置相差无几,土地贫瘠,没有一定量的土地,根本就养不活。 所以除了三百亩地外,还会分配同等面积的草地,让其畜养牛羊。 几年来的迁移,越国的人口堪堪突破八万。 大船停靠平安港码头,一艘大肚福船缓缓而停,然后栈桥上放下了长梯,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人走了下来。 身上的破旧麻衣,根本就无法阻止那呼啸的寒风。 在九月份,越国已经到了秋末,冬天即将来临,比日本提前一个多月进入寒冬。 这群矮小的平民们,哆嗦而下,在平整的码头上站立着,每个人脸上都包含着期望和畏惧。 站在人群中,八郎弯着腰,尽可能的让自己减少存在感,同时又张望着,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从而保证安全。 “跟我来!” 这时,一队大汉走了过来,这样这群瑟瑟发抖的平民们带走,来到了一处排屋。 一排火炕,高地面三尺,与日本迥异。 八郎带着妻儿,畏惧地看着这一切,与所有人都一样,心中不安。 作为日本的平民,他本就没有姓,只能守着祖传得一反地,在藩国的三公七农之下,艰苦求生。 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上一顿白米饭。 一场旱灾,就让他们被藩主变卖到这个异国他乡,就像牲口一样。 忽然,他鼻腔之中嗅到了一股香味。 “爹!”儿子牵着他的 手,昂首道:“好像是米饭的味道……” 八郎以为自己错觉了,但谁知众人都是这般,鼻子使劲的嗅着,都说是米饭的香味。 瞬间,几大桶米饭被一群军汉抬了过来,冒着热气。 然后就是一桶萝卜干,一桶咸鱼。 “每人都有,不要争抢。” 八郎一家人端起木碗,用手扒拉的香甜软糯的米饭,使劲地往肚子里送。 上面的咸鱼和萝卜,甚至都来不及吃。 吃完了可以再加。 一直吃了五碗米饭,八郎感觉肚子块撑爆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混蛋,够了,别吃了,你难道想成佛吗?” 这时候,几个汉子仍旧扒拉着木桶,直接用手舀着米饭往嘴里送。 大汉们直接踢打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扒开,才让这场闹剧结束。 许多人一边哭着,一边呕吐。 因为他们实在吃不下了,但被迫吐出来又感到惋惜。 就算是武士,一年也吃不上几回大米饭。 吃糠咽菜的农民们又怎么不会心疼? “放心,越王殿下就是你们的主人,今后大米饭会有的,隔三差五都能吃到……” “在日本你们去七公三民,甚至是八公二民,但在越国,只有三公七民,不需要征收什么人头税了,只要三公七民……” “每个家庭都有三反土地,过的日子比武士还要舒服……” 而在不远处,一个身着吴服的日本武士,留着月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