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临街的酒楼,二楼已经挤满了人。 这时候,伙计则将窗口的一个桌子给看住,直接用屏风挡住,但凡有人想去,他就会呵斥:“小子,这位置是你能坐的?” “屁话,可不得有钱就行吗?这难道还是龙椅啊!” 伙计则昂首道:“虽然不是龙椅,但也相差仿佛。” “我跟你们说,这椅子,是陛下坐过的。” “胡扯!”商人满脸不信。 “嘿,这你不得不信!” 伙计叉着腰道:“谁人不知,皇城里的那位爷最爱微服,体察民情。” “前一段时间,我碰到一客人,那一眼望去就是紫云盖顶,犹如天人下凡……” “待其下了楼,我收拾餐桌的时候,您猜怎么着?” “拐个弯去,进个胡同,一辆马车在那伺候着,挎刀的侍卫恭敬着,几个娘娘腔的逢迎着……” “那也不是陛下啊!”男人不服道。 伙计冷哼道:“我那亲戚的表弟的朋友,年节的时候见过,人家就是大内侍卫出身,就站在那马车旁边。” “你说说,哪个人值得大内侍卫保护?” 这下,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那可真的是皇帝啊!” 说着,许多人伸头望着那桌子,一时间满脸的惊奇,瞻仰。 “敢情!” 伙计昂首挺胸道:“那天早上,左眼皮直跳,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便知道有贵人要来。” 这时候,有客人捧着道:“难怪这几天我养的鸟儿都喜欢来这,原来这里是有龙气啊!” “我家猫儿也喜欢来,定然是龙气了。” “说什么呢!” 这时候掌柜的跑过来,他夹着算盘:“怎么了,冯三,又在说什么,打扰了客人的雅兴。” “掌柜的,这椅子皇帝坐过?” 掌柜的闻言,瞪了一眼冯三,这才笑道:“我心里打不准,今天不是听说陛下要出巡吗?那天的几位爷我隐约记着。” “这要是对上了,那定然是无疑了……” 众人恍然。 也对,毕竟是一面之词,打不得准。 这可是关于皇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今天印证下也是应该的。 不过话虽如此,但所有人觉得,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谁也不敢跟他皇帝开玩笑。 太阳愈高,忽然窗边的一位客人猛的伸长了脖子向外探去,嘴里一连声的呼喝着:“来了,快看,来了!” 众人顾不得聊天,同时趴到窗边向外张望,隐隐可以听见鼓乐响起,丹陛之声大作,远处的御街前有衣着鲜明的护军前导队伍出现了: 只见车骑如云,枪戟蔽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耀武扬威的走在御道上,最前面的是王,金,象,革,木五辂,辂前面还有导象。 第二队是宫扇,有鸾凤赤方扇,雉尾扇,孔雀扇,单龙赤团扇,双龙赤团扇,双龙黄团扇,寿字黄扇,可谓是百羽齐集。 第三队是幡,幢,麾,氅,节,有龙头幡,豹尾幡,降引幡,羽保幡,霓幡,长寿幡,黄麾。 第四队是是旌,旗,纛,有振武旌,褒功旌,教孝旌,表节旌,门旗,明旗,风雷旗,龙纛,前锋纛,护军纛,骁骑纛。 第五队是金钺,星钺,吾杖。 第六队是乐队。 六队仪仗排列两旁,中间是衣着鲜明的大内侍卫,殳(音书),豹尾枪,弓矢,仪 刀。 其后是拿着金香炉,金香盒,金唾索,金盆,金瓶,金交椅,金木瓜的太监们。 最后缓缓出现在人们视线之中的,就是绍武皇帝的御驾了。 为了能够和百姓相见,皇帝特别命人撩起了大驾前用来遮挡的珠帘。 满目所及,无所不跪。 为了避免袭击,二楼的靠窗的位置,也通通安排了士兵站守,尽可能减少危险因素。 南门,一众文臣武将们依依惜别,有的甚至双眼泪汪汪,满心不舍。 大家的情绪都是伤感的。 一时间,就算是皇帝多年磨练的铁心,竟然也被这氛围感染了。 “妾身跪送陛下,一路安康,希望陛下早日归朝。” 皇后满脸不舍。 “朕这一次到东南去,总要数月之期,有些事情,多多请朝臣。” “爷,吉时已到,登舆吧!”刘阿福低声道。 “那好吧,半年之后,朕与列位臣工再相谋面!” 转身登上玉辂大驾,十六匹马拉动的銮驾缓缓启动,在宗室、朝臣的目送下顺着官道渐渐远去,一直到看不见了,众人方始起身,各自回城不提。 皇帝的玉辂车架非常宽敞,虽然只是一间,但内中既有床榻,又有书柜,身处其中,休息办公全然无碍,种种装饰用度,更加是处处彰显天家富贵,也不必一一细表。 刘阿福端过一杯参茶,放在皇帝的身前,“爷,用一杯参茶吧?” 还不等他拿起来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