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咱们大举征伐,收复故土的时候。” “不行!”罗桑图道忙代替喇嘛发言:“噶举派贼心不死,盘踞在拉达克多时,咱们正应该一鼓作气将其消灭。” “不能让噶举派再霍乱百姓了。” 此时在高原上,虽然黄教占据主导,但在边角,却仍旧有许多残余势力。 如,不丹是噶举派,以及噶举派传统的拉达克,锡金是宁玛派当政,可以说,黄教对于那些余孽一直耿耿于怀。 谁知道哪一天卷土重来?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小国一直没能融入,只能成为附属国。 帖木耳则沉声道:“汗廷最要紧的就是康国,第巴莫非忘了李自成肆虐藏北京吗?就连寺庙也会被掳掠。” “藏东的那些贵族、寺庙,如今可过得不安生。” 康国与卫藏的交战中,康国直接向西数百里,直达拉里地区,距离拉萨不足千里。 可以说,这场惨败直接促成了黄教的侵权,对于汗廷的威望是重要打击。 但黄教却对康国并无多少憎恨,或者说它热衷于对付那些噶举派小国。 达籁大喇嘛并未言语,而达延汗则出声道: “用兵拉里是一定的,汗廷准备多年,绝不能前功尽弃。” 年迈的他虽然声音沙哑,但却掷地有声。 达籁喇嘛良久才附和道:“正是如此。” 这下,达成了共识。 此时的康国,顺京,已然是热闹起来。 以李莱亨为代表的勋贵武将派和代表康王利益的文官派,争夺话语权。 勋贵武将们觉得,停战多年,该是时候向西进发,打下拉萨,彻底的将卫藏国吞并。 康国人少地窄,根本就满足不了勋贵的利益,人人都需要更多的土地和人口,积累财富。 同时,只要战争获得胜利,那么武将们就会在朝廷之中拥有极大的话语权,彻底压倒,甚至架空王权,也是可能的。 而被康王支持的文官们,则不乐意发起战争,要求武将不得擅起边衅。 还特地拿出大明朝廷来威胁,不得违背其命令。 这样一来反倒是更加让武将火起。 对于大明朝廷,他们虽然畏惧,但却并不尊重和听从,愈发的桀骜起来 两方一个想引火,一个想灭火,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作为汉商,张信兜售完云南的茶饼后,对于顺京紧张的局势,颇为震惊和无奈。 着急忙慌,他甚至连价都没讲几句,就买了草药,皮草,和马匹。 “东家,您这般可是亏了不少钱!” 伙计脸都急了,忙不迭道:“还是再看看吧,估摸着还能便宜个半成呢!” “有钱赚没命花!” 张信低声呵斥道:“你小子不要命,老爷我还想活多活几十年呢!” 连夜打包行李,这让客栈中的商人们都惊奇起来。 这时,一个瘦个跑过来问道:“怎么那么急?你们东家急着回去奶孩子。” 虽然不是自己家的掌柜,但伙计却不敢发火,只道:“兴许东家有急事,咱们这些伙计听话就成。” 瘦个见此,摆了摆手,然后悄然上了二楼,找到收起细软的张信:“张脑壳,你这是怎么就?慌慌张张的。” “听说今天还亏了笔钱,可是有什么大事?我赵大虎别的不提,义气还是有的,能给你凑凑。” 张信闻言一愣,心头一暖:“家中急事,需要急忙回去一趟,这 钱什么时候都能挣,错过了就没了。” “哦?”赵大虎哦了一句,扭头缓步而走,到了门槛,他又折回来: “既然不是钱的事,那么你小子父母双亡,妻儿无恙,能有什么急事?” “你我那么多年的交情,这点也不告诉?” “你就是不告诉我,今晚我就不走了。” 张信被他磨的没办法,只能道:“今日我去马市瞅了瞅,价格有涨无跌。” “这不是正常吗?” “可粮价却也涨了。” 张信低声道:“咱们比不上顺京城里的那些大商家,人家有什么事提前知晓,咱们只能在蛛丝马迹中探寻。” “马价涨,粮价涨,两者单论倒没什么,合在一起,那就危险了。” “夏粮可是在收割着呢!”赵大虎一愣,呢喃起来。 他也是走南闯北的商人,细思片刻就明白了关键:“这是要打仗?” “好,这是好事。”赵大虎笑道:“在这高原上,也只有卫藏国能打了,所以两国交战,一旦有了缴获,那可是大手笔……” “你不要命了?”张信惊愕道:“这要是遇到兵痞,什么都没了,还能赚个屁的钱。” “只要人在,生意就在。” “我劝你赶快走吧!” 言罢,不顾后者在,他直接收拾起来, 天微微亮,商队一行人离开了顺京,然后踏上了归途。 对于赵大虎是否听劝,张信并未太在意,只能听天由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