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要发大财呀。 自己在内务府的地位又要上升了。 随后在对方遭遇袭击,己方支援打退敌人后,野人部落彻底地交好他们,甚至带着周祖德他们参观起来部落来。 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百户所的男人们却兴奋起来,因为这里有女人啊! 大半年没有见到女人,即使是野人,那也是母的不是? 况且最近人也是黄皮肤,妆容怪异了些,听不懂也没事,能解火就成了。 两方融洽后,周祖德则要回去了:“日后你就如我那样行事,努力交好野人,但也要提高紧惕,莫要放松了。” “种地、开矿两不误。” “几个月后,还有一批人过来,到时候肯定会有女人的。” 坐上船,周祖德满载着金矿和皮货,准备返航。 来的时候小心谨慎,回去的时候则是驾轻就熟。 他站在船板上,思量起来:“这里虽然荒芜了些,但也是能耕地挖矿的,日后怕不是真的会起来,一如北极城。” 金矿对于人们的吸引力,远大于贸易。 之前听太子说,皇帝非常在意这块地方,怕不是要封藩国咯! 可这里有金矿…… …… 而此时,大明绍武皇帝已经来到了心心念念的南京。 此时的南京应天府,相较于以往缩水了不少,没了庞大的南直隶管辖,让这里完全成为了清水衙门。 昔日的南京六部,全部都搬迁到了北京城,偌大的南京完全不复往日的权力。 虽然有应天府巡抚衙门在,但不及往日威风的半分。 要说前明的两副班子,虽然有一定的预备作用,但其瑕疵和弊端更大。 众所周知,一个朝廷只能有一个中心,而掌握南直隶的南京六部,却一定程度上能对抗北京朝廷。 毕竟全国赋税的两成,都在南直隶,淮盐也在南直隶,掌握了钱财,就相当于掐住了命脉,尤其是明朝这种缺钱的朝廷。 而且,漕粮和运河也几乎是南京操办。 所以说,南直隶欠税厉害,士绅阶级反抗严重,在背后给他撑腰的就是南京六部。 欠税是他们,征税也是他们,远在北方的朝廷怎么管? 如今偌大的南直隶一分为三,力量大为削弱,对于北京来说却是完美的。 先去孝陵祭拜一番,然后朱谊汐住进了南京皇宫。 一应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清扫一番就足够了。 朱谊汐环顾四周,北京的皇宫是仿照南京而成的,但南京皇宫却更大一些,也更辉煌一些。 毕竟紫禁城被雷击火烧了数次,最近的一次还是李自成放的大火,一切都是新的,没有那种韵味。 南京皇宫则更深邃些,但同时却有一股霉味,潮湿的气息,南方雨季特有的味道。 他哑然失笑,然后吩咐道:“准备一番,朕要出宫。” 这般,不消片刻功夫,一行人就出了皇宫。 虽然还带着些许的疲惫,但是朱谊汐对于南京城的繁华却颇为向往。 相较于北京城的严正,南京更符合一个商业诚实。 摆放的摊位将街道占据半壁江山,到处都是幌子和灯笼,几乎抬头就能碰到。 穿着单衣的读书人,叫卖的贩夫走卒,带着兜帽的小姐姑娘,以及四处玩耍的孩童,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想到南京,这时候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遭遇的卞玉京等人,一时间颇为回味。 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顺着宽敞的街道缓缓前行:“到南市去转转。” 刘阿福大吃一惊。 这是他第一次到南京来,不过南京的南市号称‘三不管’,他却是知道的。 那里最是五行八作混杂之地,其间的地痞流氓出入者甚众,一旦有个闪失,自己可怎么担得起啊? “爷,南市那等地方,岂是您万金尊贵之身所能踏足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怕什么?”皇帝呲牙一乐: “南市自古就是流民聚居之所,朕去不也是可以借此通晓民情的吗?不要多上路。” 刘阿福不敢多言,只能吩咐起来,一路奔向南市方向。 皇帝坐在车中,撩起车帘向外张望,南京水路沟渠纵横遍布,靠近街边的一条墙子河河水一清如洗,河边栽种的杨柳桃杏争相吐蕊,路边的风景着实不恶。 一路走一路看来,时间很快,马车停稳:“爷,前面就是南市了。” 皇帝从车上下来,举目望去,好一片热闹的景象路上满都是如织的行人。 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倒像是赶什么庙市一般,抬头看去,路两旁各家店铺的幌子、招牌随风舞动,只从招牌的名字上,就很可以分辨出内中玄妙:‘秋香苑、四季春、红如意’这些是坤馆。 ‘大利、常发、九合’这些是赌场;‘太白居、神仙醉、君又来’这些是酒坊;‘茶香满庭、陆羽驻、金叶浮’这些是茶寮。 耳中听着嘈杂的柔顺南京口音,朱谊汐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相较于三百年前,北京的话语与南京大为不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