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想想啊,以他眼下的实力,还不够那些朝堂老贼塞牙缝儿呢,就这么头铁的冲上去,估计三五天就能被打出屎尿来;甚至,一个不小心,估计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直接会被人给扬了。 他之所以装病,还真是想躺平一段日子。 当然,躺平的同时,做一点自己爱做的事情,比如,给刘满、娜仁托娅、张安世几人教教书,顺便搞一点科学研究什么的,那也是可以的。 此外,阿麦、阿谷、阿酒那帮半大小子的思想教育问题,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想要做一个好厨子,没有几把锋利的菜刀,总感觉缺了一点意思…… 带兵打仗,他不如卫青、霍去病;朝堂斗争,玩弄权术,他不如刘彻;做生意赚钱,他不如卓氏,等等,诸如此类。 如此想想,他简直就是一个废人啊。 当然,杨川这个‘废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厨子。 作为一名厨子,其所操心之事,无外乎柴米油盐、锅碗瓢盆、肉菜禽蛋、调味香油、酿酒酿醋这些‘些许小事’;而与这些小事相对应的,却也无外乎农桑稼穑、国计民生等‘闲杂之事’。 可即便如此,在汉帝国,他想在农桑稼穑、国计民生等‘小事’上有所为,有公孙弘、桑弘羊、郑当时这些人当权,他也基本插不上手。 毕竟,眼下他杨川还不过是小小的少上造,在酒楼饭馆子里,其地位差不多就一个剥葱洗菜端盘子的小厮,根本就轮不到他去颠勺当大厨。 没办法,这不是‘肉食者鄙’的问题。 而是。 眼下的汉帝国,立国百年的繁华、底蕴、积累,和它的自满、自大、腐朽,基本达到了一个‘峰值’,却还没有经受过刘彻的怒火洗礼,差不多就是一个大泥潭、大染缸。 一句话,如今的长安城,水太深了! 杨川反复斟酌、盘算、推演,终于决定停一停、歇一歇,顺便好好看一看汉帝国的风光。 那就只能教教书、种种田、打一打刘满的屁股;顺便,搞搞科学研究,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课题; 譬如,趁着这段闲暇时日,就可以比较放松的完善‘一硝二硫三木炭外加一把糖’的‘科学实验’,给自己整几十箱子、不,几百箱子‘霹雳弹’再说…… …… 在‘病榻’上躺了十一二日,杨川让人给自己打制了一个轮椅,开始了他这一个阶段的‘正常教学’。 讲解完‘水缸容积问题’和‘田亩测量计算问题’后,三名学生埋头演算,杨川则端了一碗野菊花茶慢慢喝着,就很是恬淡。 “杨川小郎君,你的腿、还疼不?” 刘满这段日子备受煎熬,不仅要遭受大家的白眼和愤怒,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都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 “没事的,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杨川笑了笑,温言说道:“刘满啊,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件事情不怪你。 说起来,都是我的错,顶撞母亲,那就该被打折两条腿啊。” 杨川如此一说,刘满就更难过了。 看看这事弄的,她不就是想尽快拿下杨川,便给姑姑平阳公主写了几封信,让她老人家想办法撮合一下…… 不料,信写了,平阳公主也来了,还带着刘彻的口谕:‘只要满月儿愿意,就让杨川那个哈怂、嗯,就让那个哈怂那个吧!’ 听刘彻的口气,大有自家的小白菜心儿,终归要被野猪拱的愤怒和无力感。 然后,杨川小郎君的两条腿就给打折了。 “杨川小郎君,这一次是本妾身莽撞了,”刘满垂泪道:“要不,你把本妾身的两条狗腿也打断算了!” 杨川笑道:“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啊?咱这庄子又不是残老院。” 瞅着刘满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川顿了顿,继续温言说道:“你不就是想嫁给我吗?这件事情,我认真考虑这几日,抗婚是不对的,既扫了皇帝的面子,又伤了母亲的心; 故而,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刘满猛的抬头,大喜若狂:“真的?” 杨川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满忽的站起来,快步走到杨川身边,帮他揉肩捏胳膊,“莫要说一个条件,就是三百个条件,我也满足你!” 说着话,还使劲踮了踮脚尖,挺一挺胸。 嗯,就很是坚决而骄傲呢。 娜仁托娅看得两眼放光,恨不得也跑上去说几句话;张安世却缩了缩脖子,继续埋头写作业。 张安世怎么就觉得,自家老师的坑有点深,他只是远远的瞅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刘满啊,想要嫁给我杨川,可以,”杨川饮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呢,你得通过我的三次考试,成绩合格,保证让你如愿以偿。” 刘满使劲点头:“嗯!” 终于能拿下杨川了,她很是得意的回到座位上,开始写作业…… 不过,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了:“杨川小郎君,你还没有告诉本妾身,这三次考试……考什么?什么时候考?题难不难?” 杨川温言笑道:“只要你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