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达到归兵境,主打一个返璞归真,修行时再无半点异象显现,但体内力量之雄浑,连天接地,入静时像是和虚空融为一体。 房梁上,大猫将眼睛掀开一道细缝,往下瞄了眼,立时大吃一惊。 霍去病的身形竟是在和虚空交融,慢慢在肉眼可见的层面消失。 此时的‘空间’在他的气机交感下,宛若水面。 而他躲到了水面下,完全超出常人视线可见的范畴。 修行中,霍去病对彼端的空三昧生出感知。 空三昧的半圣突破,历时近一月,仍未结束。 其所在处,佛光辉映天地。 时而又会化为神力波动,数里范围的虚空,都燃起熊熊神火,似要将空间壁焚烧成虚无。 空三昧背后有一轮轮佛光,额头却是出现了一只神力之眼。 毁灭一切的可怕火焰,就从他眉心的眼瞳释放出来。 他融合吸收了吠陀经和佛陀舍利的部分力量,毁灭和生机并存,身躯在烈焰中一次次重塑,正式成就半圣。 他的变化也给霍去病提供了帮助,推动他的力量,在九境归兵层次更深入的前行。 夜色深暗。 帕提亚国都。 米特里达梯二世,再次走入神殿。 他将一柄通体白银色,如有闪电在流转的战枪,插到神座前的一个凹槽里。 那凹槽不足儿臂粗,却深不见底。 丈许长的枪杆,全部沉入其中。 上方露出来的枪锋,骤然发出缕缕光晕。 这光芒璀璨夺目,似能连接穹幕群星,释放出强大的波动和神辉,耀动泰西封,耀动帕提亚。 这一晚,无数帕提亚民众,都看到了国都升起的那道恢弘光柱。 他们神色崇敬,伏地叩拜。 此后三日,泰西封每日晚上都有白银般的光辉冲起,播散照耀帕提亚国境。 而这已是旬月来的第三次。 同一时间,汉和帕提亚,两军交锋,战火频发,战争规模持续扩大。 “国主,不能再催动国运加持战争之光了,虽然能提升兵众的战斗力,却是以国运为代价。 若国运衰退,后果会非常严重。” 帕提亚的军务大臣米西拖,身穿圆颈长袍,神色肃然的劝道。 “如果无法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会损失更多。” “只要赢下战争,我自有解决其他问题的方法。” 米特里达梯二世,从神殿内走出来,回到了寝宫。 宫内没有燃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让米特里达梯的面庞有些模糊。 他看向陆续走到面前的几个大臣:“前线行军,本该是绝密,却屡次泄露,可曾找出是谁干的?” “已经排查过数次,有几个目标,具体是谁还难确定。” “我帕提亚即将迎来最重要的战争,这种时候,不论谁是怀疑目标,宁肯杀错,也不能放过。” 殿里的几个大臣,不由得心神微颤。 这位国主的魄力,遇事时的绝情和果断,向来让他们敬畏。 “国主的意思……”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米特里达梯中年的面容上,透着淡定和冷漠,挥手做了个杀的动作,意思是处死所有嫌疑者,这是杜绝消息泄露最好的办法。 长安,未央宫。 深不可测的修行,让皇帝隐隐对极西方向,帕提亚耀动的神辉生出感应,眉峰微皱。 他收回了眺望西方的视线,转身去上朝。 夜色逝去。 清晨,长安近郊的禁军军营。 “陈庆,跟你媳妇告别好了,没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赵安稽调侃。 陈庆在用一面铜镜照看自己的脸,摸了摸发型: “我随侯爷征战多年,去打个仗罢了,有什么可哭的,倒是乌姬莲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嘿嘿。” 陈庆牛皮吹得山响,眉飞色舞:“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你猜我在忙啥?” “看出来了,你眼圈乌黑。刚才从马背上翻下来时,差点腿软栽在地上。”姚招在一边插话。 “我可去你的吧……”陈庆没好气道。 因为要打仗,霍去病麾下各路校尉聚集,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 “复陆支和赵破奴,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好像去了海上,奉命探查。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日大军开拔,估计能赶回来。” “要不是准备开战,咱们还有一场演习没搞。侯爷说让我们抓阄,分攻防两方,进行操训。” “你们这段时间领命在外,我们可惨了,在渭水练习泅渡,一天超过五个时辰在水里,我都泡发了……” 几人闲聊中,从军营里出来。 长安城郊的大营内,各部都在清点人数,准备明日出发西征。 “侯爷让咱们去兵府领一批器物,说是墨工新赶制出来的东西。赵安稽,你在长安,东西试用过没有,是什么?” “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