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人查验所送之物,疑为刺客,是否要将她们一人抓起来?” 徐璎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接一个地来找她,都是不认识的人,还有长安来客。 长安,她默念这个名字,猜测会有一场惊喜。 “让她们两个进来吧。” 少顷,两个女子进来,看着有些面熟,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个朴素的盒子,徐璎的目光落在那个木盒上,眼睛不由得眯起。 这是改风格,玩图穷匕见那招? 不过这盒子未免大了些。 “草民拜见陛下。”一人跪下叩首。 徐璎免了她们的礼,直入主题:“听闻你们是来给我送礼的,不知其主是谁人?” 她们一人转过头对视,相□□点头,而后道:“禀陛下,草民从前在工部尚书丘磊手底下做事。” 徐璎翻了翻记忆,她不认识,但又莫名觉得有点耳熟,眼下她也只能啊一声,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两个刺客见徐璎一副明了的模样,似早知丘磊所做之事,暗叹徐璎心胸宽阔,知晓她们是丘磊的人也毫无波澜,顿时羞愧自己没有早日替她铲除祸患。 “陛下,草民有礼献于陛下,请陛下一观。”刺客将手里的木盒高举过头顶。 孙婉芸要上前去取,徐璎起身拦住她,“我自己来。” “陛下,这太危险了。”那木盒未曾查验而入,万一藏有凶器就不妙了。 徐璎微微一笑,“无妨。” 又到即将回家的时刻,徐璎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脚步轻快许多。 走到那两个女子身上,徐璎看到她们半抬的眼睛,里面是期待之色,徐璎很满意,她也对打开木盒的那一刻充满了期待。 吧嗒—— 徐璎解开铁扣,抬起木盒,在万千期待中与一道死不瞑目的目光对上,徐璎笑容瞬失,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三魂七魄都飘散了。 这是不走物理攻击,改精神攻击了? 不知哪位人才出的主意,不得不说,他很成功。 徐璎浑身一抖,飞快放下盒顶,慌忙转过身去,冲击太大,她满脑都是方才看到的画面,越是强令自己不去想,偏偏就越是记忆深刻。 “陛下!”孙婉芸见到徐璎脸色遽然变得惨白,惊吓万分,急忙上前扶住她,转过头恶狠狠瞪住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高声道:“快来人——” 徐璎伸手攥住孙婉芸的衣袖,打断她:“不必了。” 两个刺客也没有料到徐璎是这样的反应,慌了慌,开口道:“陛下恕罪,我们本是工部尚书丘磊所养死士,丘磊多次命我们前来刺杀陛下,然感于陛下仁爱,无法对您下手,不久前丘磊对我们下了死令,必要杀您取其头颅,我们虽是死士,却也懂得大义,实在不忍陛下再受此人暗害,故而替您除去祸患。” 徐璎终于想起来这一人是谁,她就说怎么觉得面熟,原来是先前过来刺杀她的那两个人。 不是,你们俩怎么这么不敬业! 徐璎余光瞥见那木盒一角,感到深深的可惜,“既然如此,便还你们自由身,不要再做死士,去过安稳的日子吧。” “陛下恩德,草民铭记在心,只盼能追随陛下左右,还有其他死士亦是如此。” “其他死士?”徐璎的心有点慌,抖着嘴唇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禀陛下,本来只有一十人,丘磊死后,剩余的死士也愿意投于陛下,现今便有三百一十人。” 徐璎眉头跳了跳,丘磊怎么这么没用,养了三百个死士都杀不掉她。 事已至此,徐璎只好道:“我不养死士。” 这样的结果在两个刺客的意料之中,虽然灰心,但也理解,没人会用刺杀前主的死士,她们在来的路上就做好准备了。 “如果你们愿意从军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女惊诧,连忙谢道:“多谢陛下!” 原本护卫在侧,安全性已经足够优秀了,徐璎不想再留这些武艺高超的人在身,还是打发远一点比较好。 待那两个刺客离开,孙婉芸捧着放置人头的盒子问:“陛下,这个如何处置?” 徐璎知道古代对身体的看重,随便丢了她睡不安稳,便道:“把这个……送回长安,放他身体旁边,一同入土为安吧。” “是,陛下。” 连夜被送到幽州的头颅又经跨越山河,回到长安,夏承烈收到命令,接过盛有丘磊头颅的木盒,策马停在挂白幡的丘府前,将木盒掷在地上,头颅便未设防地骨碌碌滚出,夏承烈对府内人高喊:“陛下帮你们找到了丘尚书的头颅,命我送来与他身体相合,早日入土。” 说完,他便拉住缰绳离去。 他对这个企图弑君的人没有好感。 刚查出丘磊是被自己所养死士杀害结了案的众人震惊,而且头身分离已有一段时日,这颗头颅就这样大剌剌地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少人见到后都反身扶墙,胃里直犯恶心,一阵干呕。 “何其放肆,何其放肆!”刘绪来回走动,他已经完全坐不住了。 徐璎这样想杀便杀,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门,与暴君何异。 燕王耐心听着刘绪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