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十秒,她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万千场景。 一会儿是小时候骑在顾时远肩头,被他带着去外面玩,他跟她一起放风筝,因为那是她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亲子互动时光,所以她一直记着。 可下一秒又是她被司祁正那个魔鬼恶狠狠掼在身体 他说,她要怨就怨她不该有一个叫顾时远的爸爸。 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顾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多了一抹决绝。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彻底毁了,她没有退路了。 顾婉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管,一点一点靠近了顾时远手臂上的输液管。 银色的针头在病房微弱的灯光下闪耀着寒光,顾婉又转头看了顾时远一眼,捏着针管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