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的是布洛芬,路七闻所未闻,警惕的打量她:“这是何药,为何我从未见过?我不信你。” “我还会害他不成?” “那可说不准。”路七冷哼一声。 方映雪只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好在顾士哲是个明理的,在旁打圆场:“我信得过方小姐的为人,何况她并无理由害你主子,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你主子已命悬一线。”方映雪疾言厉色,“你若是再耽误,才真是将他推入鬼门关。” “我……” 路七一时语噎。 他看看命悬一线的林砚,再看坦坦荡荡的方映雪,几次犹豫后,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若我主子有恙,我绝不会放过你。” 方映雪一字不回,将药塞入林砚的口中。 随即又处理他的满身伤。 无数伤口如蜈蚣密布,路七心如刀割,不忍直视的移开目光,方映雪的神情却始终不变。 她也不避讳众人,光明正大给林砚上药。 期间林砚睁过一次眼,涣散的眼仿佛一潭死水,方映雪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说话。 “放心,我也绝不会让你死的。” 也不知他是否听清,只是安心闭上了眼。 路七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每隔片刻就问:“主子为何还不醒?” “天下哪有立竿见影的神药?”方映雪抱着手臂,面无表情道,“你等着就是,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