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怎今日反而不懂了呢?” 林砚双眼深不见底,又如古井无波。 “你这是何以意?” “主子想一想。”路七苦口婆心,双手撑着地面,与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的倒影对视,“若有一只蚊子日日在耳边吵闹,主子会如何?” 不等林砚回答,他自顾自往下道。 “主子只会觉得心烦。” 林砚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多了股漫不经心的意味,可路七知晓,他这是听进去了。 路七趁热打铁,额头触地。 “属下不敢拿区区蚊蝇和主子比肩,可世间事都是如此,说是烈女怕缠郎,可日子久了,谁不会心生厌烦?” “不如冷一冷她,让她知道无你不可,或者润物细无声,又或者雪中送炭,才叫人感动。” 他的话音落下,屋内久久无声。 灰尘起起伏伏,外头的鸟雀声像蒙着一层雾气,始终不太分明,林砚的思绪如潮水起伏。 他不愿用手段对付方映雪,可事实正是如此。 良久后,他意味不明的语气。 “这些我心中有数,你退下吧。” “是。”路七低着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