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接下白鸽腿上的竹筒,拿出里头的信展开,一目十行看完:“京城里头的那位说,方映雪绝不可再留。”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后头又加了一行蝇头小字——若有可能,顺便除去林砚。 庄知府并不知林砚的真实身份,虽然心有疑虑,但交代下去:“他们两人不死也伤,正是趁她病要她命的好机会。” “你再集结人手,去附近搜寻,一定要以绝后患。” “属下遵命。” 手下答应的极快,心头却十分不快,都这时候了,大人竟还不打算及时止损吗? 他满腹怨气不吐不快,半途和同伴吐槽了几句。 “真不知大人为何要处心积虑除去方姑娘,都搭上了这么多人命,他还觉得不够……” 这番话被一墙之隔的庄云旗尽收耳底。 他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父亲竟还不知悔改!可他决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于是趁着夜半时分,他悄悄打开窗户。 守了一阵日,门外的守卫难免困倦。 此时他们正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趁此良机,庄云旗翻窗而出,却只走出了几十步。 “哥哥。”熟悉不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瞬间定住了他,“父亲不是叫你闭门思过吗你,这是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