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镇住这些冲动的将领。 他转身望着脸色发白的年从轮,平静地问道:“年都知,陛下让你将我押回京都?说我是待罪之身?” 年从轮不答。 裴越又问道:“我问你,陛下究竟是怎样说的?可有圣旨?可有口谕?” 年从轮看着这张淡定又年轻的面孔,心中有些发寒,没想到自己那般出言挑唆羞辱,他竟然还能冷静下来。虽然那些武将看起来很可怕,但他并无任何惧意,相反很期待这些人出手。 就算自己丢了这条命,裴越也是必死之局! 杀一个内监和杀一名钦差截然不同,煽动西军将帅动手更是与造反无异。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特意选的这个时机,竟然没有让裴越方寸大乱。 可惜! 面对裴越冷峻的目光,他终究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假传圣旨,毕竟自己可以死,总不能祸及家族。 片刻之后,他垂下眼帘,淡漠地说道:“陛下命你带着亲兵即刻回京,要问询你宁忠之死的前因后果,藏锋卫不得同行。” 裴越心中冷笑,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时至今日,谁也不能夺去属于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