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地说道:“殿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其实我并不喜欢四处树敌,化干戈为玉帛难道不好?” 刘贤会心一笑,刚想调侃裴越这句话不尽不实,然而仔细一想却发现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从开平三年秋天算起,裴越这几年从未主动招惹过别人。不管是自己出手谋夺七宝阁,亦或是丰城侯府李家和成国府路家,乃至于处心积虑编制阴谋的老四,裴越自始至终都是被迫应对。 然而算计他的人下场都很凄惨,反倒是这个身世艰苦的庶子一路青云直上,腾于九天之上。 回想这个年轻权贵过往凌厉的风格,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裴越,是不是因为父皇的缘故,你才放下对我的芥蒂?” “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但不完全如此。” 裴越十分坦然,随后又道:“那天晚上,殿下为了自己的妹妹宁愿舍弃亲王之位,在我看来这是很优秀的品格。一个在意亲情的人,总比那些行事没有顾忌甚至不择手段的人强得多。” “我明白了。” 刘贤冲他抱拳,郑重地说道:“能够听到你的称赞,我也很高兴,而且会牢牢记在心里。时辰不早了,我得返回京都,改日请你赴宴。” “恭敬不如从命。” “对了,这次不会是在竹楼。” 两人相视一笑,不由得想起几年前那次鸿门宴。 刘贤坚持不要裴越相送,独自朝营门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裴越心中感触颇多。 方才的对话之中,他其实藏了试探的用意,如今能够确定的是这位大皇子和造反案无关。 “童鹏达?宁丰致?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裴越冷冷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