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只能让你们坐在地上,手里也没有纸和笔,但是你们要相信,知识才是最重要的,条件艰苦无所谓,能学到东西才是最要紧的。今天我们不学别的,先要学会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若是自己的名字都不会,那可就白学了。”
可能是要学字的兴奋,也可能是要学自己名字的激动,孩子们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着陈文远,陈文远淡定的从最大的陈玉斌开始教起,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又教了几遍,看着他学的不错,就让他自己去练习了,然后开始教下一个人,如此反复直到将这十个孩子都教了一个遍。
可能是越大的孩子越知道机会的不易得,所以他们都学得很认真也很快,只有陈宇安和陈宇昊两个人,只是为了好玩,凑到一起并不认真。陈文远早就注意到了两个小家伙,但是才第一天,陈文远并不想训斥他们,万一吓到他们厌学了就不好了。
陈文远看着大家学的都很快,每个人都表扬了一句,只有陈宇安和陈宇昊没有得到表扬,两个小家伙很是失落,看到大家是认真学习才得到的表扬,也放弃了玩心,认真学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每个人都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学的快的甚至学会了其他人的名字,正当陈文远想要再教点什么的时候,张婆子过来打断了他。
“文远,村长和几个家族的族长来了,正等着你呢。”
“好的,我知道了。”边说着陈文远边想着,来的正好,学堂必须尽快搞定,不然这样露天上课,孩子们太受影响了。
“孩子们我们先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你们继续练习,每个人除了自己的名字外还要请教别人,认识别人的名字,每个人最少要学会两个别人的名字,一会儿我回来要检查的。”
听到陈文远的任务,孩子们并没有苦恼,甚至都没有休息就又开始了认识名字,看着孩子们认真好学的样子,陈文远才向着堂屋走去。
堂屋里已经坐满了人,有的甚至是站在座位后面,上一次,他家有这么多人的场景,好像还是他受伤回来的那天,今天的人虽然比不上那天多,但是也不少了。
“秀才公。”看着陈文远来了,众人纷纷打招呼行礼,其中还有好多头发花白的老人,陈文远侧身半受过几位老人的行礼,又向几人行了半礼,这倒不是陈文远不尊重人,而是阶级如此没有办法,虽然几人年纪大,但是陈文远是秀才,身份上就比他们高,若是他们不行礼,就是他们不尊重,若是陈文远不侧身或者不回半礼就是他不尊老。
这厢众人按着规矩行完了礼,都纷纷坐定,陈文远坐在上首,旁边是村长,左右两边下首分别坐着几家族长和族老还有陈大伯、陈老爹和陈三叔,后面跟着的应该是几家比较有出息的年轻一辈。
扫视一圈的陈文远将情况尽收眼底,然后等着村长开口。
“秀才公,听说您要办学堂?”
“村长大叔,这里都是咱村的人,没有外人,不用叫我秀才公,直接叫我文远就行。我确实想在咱们村办学堂。”陈文远一边回答村长的问题,一边纠正村长的称呼,不说别的,那秀才公虽然是听上去好听,但是在陈文远听来总是有些别扭。
村长也知道陈文远的性格,他既然说了就是真的想让别人叫他文远而不是秀才公,便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行,文远,今儿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对于办学堂的具体想法?”
“学堂我是一定要办的,第一是想回馈咱们村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其次就是想找个营生,我这考不了科举,但是教书还是没问题的。”
“这我们都知道,我们这次来就想问问,你办学堂地址选哪?打算收多少学生?每个学生束脩是多少?”
看着众人都很关心这几个问题,陈文远也没再隐瞒,“我想着学堂能建的离家近点,大家也知道,我现在还没好利索,走路不是很方便,我家在村接近中心的位置,孩子们上下学也方便。收多少的学生并没有想过,但是有年龄限制,收六岁到十三岁的孩子吧,太小的孩子没定性,太大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应该也没时间来读书。”
陈文远顿了顿,接着说,“至于束脩,其实一开始我不打算收的,但是无论是建学堂还是置办桌椅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家这些年供我读书也没什么积蓄,吴家赔偿的那些也因为我养伤花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不出意外以后我要靠着教书来养活自己,所以束脩还是要收,至于怎么收,我是这么想的,县城里的是每人每年十两银子,镇上的是每人每年八两银子,其他村的学堂是每人每年五两银子,我就想着每人每年四两银子,本村的话就减半,每人每年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于穷苦人家真是不少,快抵的上半年的嚼用了,但是省一省还是能省出来的,他们没想到陈文远会将束脩定的这么低,却也明白陈文远想要回馈村里的心思。
“二两银子是不是太低了点?”
“二两银子不低了,我算过了,学堂不包吃住,二两银子再加上读书要用的东西,一些家庭还真的不一定能负担的起,二两银子算是合理的,能让村里大部分人家的孩子读得起书。”
听着陈文远考虑的仔细,村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包括几家族长和族老在内都对陈文远发自内心的感激,这孩子他们没看错,还是那么重情义,以前他想着科举回报村里人,考上举人或者进士庇佑大家,现在科举无望,又选择教书育人来回报大家。只是原来他自己科举能庇佑大家,给了大家安全感,现在教书育人则给了大家希望,万一家族里有人能考中秀才或者举人,那就不单单是庇护的事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许是陈文远给大家描绘的未来太过美好,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刘家族长突然出声,“文远,你刚刚说,想把学堂建到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