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所以……” “所以!”周岁淮脚底贯彻力道,他攥着李娟头发的手都在抖,“所以,你就这么骗她过去!” “把她塞进黑暗深渊中去!” “你把她骗过去,让她呆在那里,见证且遭受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恶意!” “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嗯?” “你说,你是扁栀的舅母?!” “你配吗?!” “你连人都不配做!” 在扁栀失去母爱的同时,用当年的孩子间稚嫩的友情欺骗了她! 周岁淮完全不敢想象。 那一年,年幼的扁栀,在急匆匆拿着救治工具到现场后,看到那个杀猪的男人时,她脸上会是怎么样令人心痛的错愕。 是在那样没有办法,走投无路,觉得世界之大,没有自己容身之处的时候,扁栀投靠了乡下的舅舅。 却是被这样的对待。 周岁淮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线“吧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