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无奈的。 回到家里,扁栀笑眯眯的讨好着周岁淮,明白这次是把人气狠了。 窝在被窝里,周岁淮一上床,就蹭进他的怀里,睁着玻璃珠子般的大眼睛看着周岁淮,笑出一脸小狐狸的模样。 扁栀怀孕还不足月,那种太超过的事情做不了。 很多时候,扁栀能够感受到周岁淮的忍耐,她笑了笑,手指蹭上周岁淮的腹部。 指尖一落上去的那一刻,周岁淮眼神沉了沉,一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哑意,“别胡闹。” 周岁淮抓着扁栀捣乱往下的手,扁栀躺在周岁淮的胸口,仰起头笑着看他,“没胡闹,今天是我不好,我道歉。” 说着,手指轻轻挣脱周岁淮的,指尖一点点往下勾。 “这是致歉礼物。” 周岁淮的眸色一点点沉沦下去,可在半清醒,半沦陷时,周岁淮低头咬住了扁栀的耳尖。 哑着音调,沉沉警告,“小乖,事不过三。” “这是第二次。” “再有一次……” 略哑的音调停顿了好久。 周岁淮喘着气,贴着扁栀的耳侧,声音嘶哑,自认为硬气的补充,“我真的会生气。” 周岁淮太了解扁栀,这丫姑娘胆子大,不说狠话,她不会放在心上。 可周岁淮错估了地点。 也错估了时间。 或许,他也知道,应该义正言辞,应该冷下脸,寒着面,一字一句的警告。 可终究, 败给了舍不得。 于是。 在着意乱情迷的床上,两人气喘吁吁的吻着,夜色浓稠,遮盖住恋人间互相最固执的坚守,让原本尖锐的棱角,都藏在了惊涛骇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