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不烫吗?” “不烫啊。” 周南川往水下摸了摸,直摇头,“烫。” 男人洗澡水没有女人洗澡水那么高温度,周南川平时洗澡无论冬天夏天,也就20到30度,而佟言不行,她体寒,洗澡水要比正常温度烫一点,五十度算是基础,到冬天有时候六十多度才能觉得不冷。 “不烫,你快过来。” 周南川硬着头皮淋了一遍她洗澡的温度,身上皮肤都红了,但佟言若无其事,白白的,嫩嫩的,洗得正欢,看他烫得脸红耳赤,有点想笑。 “那你出去吧,以后别说要跟我一起洗澡了。” “我帮你。” 说着便摸着她的背,佟言骂他是个流氓 ,他也承认自己是个流氓,摸着这细皮嫩肉的,竟然用这么热的水洗澡,摇头感叹,“言言,烫猪皮也就这个温度……” “你才是猪。” “一会儿说我流氓,一会儿说我色狼,现在又说我是猪,我会七十二变呢?” 佟言笑了,“你讨厌周南川,你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 周南川让她对着自己,雾气中看着她的小脸,她的刘海打湿了一点,在面颊两侧,湿嗒嗒的。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看她,脖子,锁骨,再往下,他呼吸一紧,“言言,我能亲一下吗?” 佟言不可思议,循着他的目光看他,“你再这样我要打你了。” “那你打我,让我亲一下。” 佟言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男人到底是怕把她惹急了,嘴上说说没付出行动,佟言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后佟言躺在床上画素描,周南川在浴室里洗澡,她握着铅笔在纸上勾了几笔,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浴室门口。 “周南川……” 男人毫无顾忌将门大开,“啊?” 她有点无语,面露窘迫,低头,“你最开始给我买的素描本呢,后来我一直没找到。” 周南川摇头,“不清楚。” “你没看到吗,就是我最开始说要画画,你给我买的那一本,还带着一支铅笔,就那次……” 他摊手,摇头,面无表情,“很重要吗?” “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不知道放哪里了。” 周南川说没看见,佟言回到了床上,隐隐不安起来,起初周南川就买了素描本,没买画具,她闲来无事在那本素描本上画了秦风的脸,没事就翻出来看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之后周南川又给她买了许多画具和颜料,她就没再碰过那本素描本,或者说,那本素描本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了。 若是被周南川看 见素描本里面的内容,那……那他肯定会生气的。 光是想想,佟言就有点抑郁了。 同样抑郁的还有周南川,一边洗澡一边将水温调低了。 她要找素描本,究竟是找本子,还是想找人? 心里毛焦火辣的,他叹气,安慰自己,反正她跟秦风已经不可能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每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事,他把事情做绝了! 可他该怎么让佟言忘掉关于秦风的一切。 佟言在素描本上描了几笔,周南川出来了,躺在她边上,看她描。 “你别看我,你看我我就描不下去。” “什么怪癖?” “那我看着你,你能画的下去吗?” 佟言画的是树枝,下笔很有力度,勾得漂亮,轻重均匀。 周南川拿了过来,在树枝上画了一只鸟,一个小圆圈,一个更小的圆圈,一个尖尖嘴,两个翅膀,一个张开飞翔的尾巴。 画的快,但谈不上任何技术水平,佟言笑得不知道如何评价,“脚呢?” “在飞,要什么脚?” “那这是在树梢上,它怎么飞?” “在树梢上怎么就不能飞?” “它应该是停留在树梢上的,角度错了,姿势也错了,应该是这样。” 佟言简单的画了一只停留在树梢上的小鸟,这次她动作也快,几笔就勾出来了,惟妙惟肖,周南川看这那只停留在树梢上的小鸟,笑了,“像个立着的猫头鹰。” “是小鸟。” “它会飞走吗言言?有没有一只小鸟愿意一直在树上停着的?” “当然没有,小鸟就是要飞走的。” 佟言单纯的就这个问题再跟他进行讨论,但周南川想到的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他抱着佟言,扒光了她的衣服,像是发泄一样,将她亲了一遍。 佟言被他亲得浑身红彤彤的,捧着他的脸,“睡吧周南川,你明天又要早起,希望你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