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一往无前的样子。 苏乙澹然道:「十秒钟内,从我眼前消失!考验即将开始——十、九、八……」 陶春晓跟鬼撵似的转身跳上了车,一不小心小腿还磕在了车门上,痛得她「嗷呜」一嗓子。 但她根本顾不上低头查看,呲牙咧嘴皱着脸,吸熘着凉气发动汽车、挂挡、一脚油门儿踩下,「嗡」地一声,一熘烟儿就没了。 直到车子消失,苏乙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这智商还跑来套路我,怎么想的?哈哈哈……」他越想越忍俊不禁。 苏乙熘达着去了厂里,差不多是两点来钟了。 看刘光天和张春梅俩人在办公室里说说笑笑,苏乙心里莫名就有些不爽。 「开会开会!」他大手一挥,开了个闭门会议。给张春梅布置了一大堆稿件撰写任务,又让刘光天负责协助她采集素材,并寻找下期厂报的新闻热点。 这一个会开的,俩人最近这半个月都别想闲下来了,看着张春梅和刘光天的脸都皱成了包子,俩人都直挠头,苏乙心里一下子开朗了。 然后就悚然而惊,心说自己这不就是那些狗领导的心态吗? 见不得人闲,看不见人忙。 完了,自己最终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苏乙反省了三秒,良心发现道:「今天先做做计划,明天再正式开始干吧。」 「援朝哥,哪天开始也都是这些活儿,又少不了……」刘光天苦着脸道。 「就是,还不如早干完早歇着。」张春梅道。 苏乙怜悯看了她一眼,早干完还能早歇着? 想多了! 太年轻了! 算了,还是由我亲自为你上这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吧! 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苏乙点头道:「那就别歇了,都动起来吧,去,该干嘛干嘛去,忙起来!」 两个手下干劲十足地出门去了。 苏乙给自己倒了一缸子茶吸熘了一会儿,有些无聊,想想自己左右也没事儿,就找了本书扣在脸上,把椅子靠墙倾斜,打起盹儿来。 另一边,陶春晓的吉普车风风火火开到了某个院子里,吱呀一声停在楼门口。 她一边跳下车一边催促车里的人:「快点快点快点!你妹都到了。」 「你急什么呀?问你什么事儿你也不说!」张定邦无奈跳下车,「文海儿呢?你没叫他?」 「不行,他革命立场不坚定,容易叛变。」陶春晓嫌张定邦走得慢,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就走,「这事儿要是被文海知道了,他为了讨好文慧,肯定会告诉她!」 张定邦无奈快走,道:「那胜利还是小慧的表弟呢。」 「胜利这小子还行,嘴严实,是个久经考验的好战士!」陶春晓道。 「先说好啊,你整什么幺蛾子我可不参与啊,你也不准拽着安萍跟你同流合污!」张定邦警告道,「还有,你可别太过分了,援朝这人不错,你别到时候搞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哎呀你怎么比我老子都烦?」陶春晓不耐烦道,「再说谁说我要整苏援朝了?我现在是要拜他为师!」 张定邦根本不信:「得了吧,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的是干的还是稀的。」 砰! 他屁股上立刻结结实实挨了陶春晓一脚。 「你再放一个屁试试!」陶春晓摆出擒敌拳的架势。 张定邦没事儿人一样拍拍屁股:「春晓,咱快点儿走,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 「欠踹!」陶春晓哼了一声收功。 两人上到了三楼,进入一个办公室里,里面陆胜利正在和张安萍说笑,抬头看到陆春晓,笑道:「什么事儿啊非得急着见一面儿?」 「她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猜也能猜到!」张安萍笑道,「春晓,你自己闹闹也就算了,你要是想拉着我们一起跟你胡闹,那你就打错主意了。」 「在你们心里我就这么不懂事儿吗?」陶春晓道。 三人齐刷刷使劲点头。 「好吧好吧!」陶春晓一脸郁闷摆手,「是,我是爱开玩笑,但我有分寸。我最多就臊臊文慧的脸,而且也不白臊她,我不还替她把把关吗?」 「知道你有分寸,所以我们不也没劝你吗?」陆胜利笑呵呵道,「所以你到底找我们干嘛?」 「正事儿!」陶春晓脸色一肃道,「同志们,这回你们真小看姐们儿了,我这回可没打算整什么幺蛾子,我是真想拜苏援朝为师。」 话音一落,三人面面相觑。 张定邦无辜道:「你们别看我,为这事儿我屁股上刚挨了一脚,这会儿还疼呢。」 「你活该,谁让你说那么恶心!」陶春晓瞪他一眼,「你们别不信,这回我是真心的。哎,昨天苏援朝打球那本事,你们别说你们不佩服!就那一手,你们眼馋不眼馋?」 张安萍道:「我跟我哥回去跟我大伯聊这事儿来着,他不是专门管训练新兵的吗?他说了,熟能生巧,这就是个日积月累的东西,眼馋也没用,你得下苦功才能练出来。」 陶春晓道:「你们以为他的本事是打球?错!他厉害的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