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奉玉观?” 那些人只好回答。 “都是从陈代观主处得知。” 宁未末嗯了一声。 他起身,在木台上缓步走动。 “诸位从各地急匆匆的赶来,维护上阳之心我已知晓,陛下也已知晓,陛下对于诸位能有此举动格外欣慰。” “陛下让我告诉诸位神官,朝廷从未说过要取缔奉玉观,就算是之前有传闻说奉玉观容纳魔修,朝廷也是在极力维护奉玉观的名声,如果朝廷想取缔奉玉观,难道之前那些江湖客祸乱都城的时候就不能办了?” 他再次扫视众人,那些神官都避开了他的视线。 此时,站在人群后边的岳中旗却自言自语道:“不对,这样不对。” 莫故里看了他一眼:“宰辅大人说的有理有据,哪里不对?” 岳中 旗道:“宰辅大人说的是从未有过取缔奉玉观之心,但没说以后取缔不取缔。” 莫故里瞪了他一眼,懒得和这种犟种多说什么。 人家宰辅大人都已经说了从未有过那样的心思,你还要追问那以后你有没有? 而听到岳中旗这话的林叶,下意识看了看这位身穿破旧锦袍的老神官。 其实从一开始,林叶就已经在注意这个人了。 在那一片鲜衣之中有这样一位旧袍老者,林叶又怎么可能不多注意? 而一旦开始注意,林叶就对这个人格外关注起来。 不只是因为刚才岳中旗说的话,而是因为林叶发现......这个旧袍老者身上没有丝毫修行气息。 赋神境? 林叶在心里产生了疑问。 可是,赋神境那是何等身份?到了赋神境这般高度,就算是大玉天子也要亲自出面接见才对。 而从这老者身上的旧袍来判断,只是一个小分座的司座神官。 上阳宫内地位划分其实颇为严明,什么级别人穿什么款式的袍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这才是林叶诧异和震惊的地方。 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司座神官,竟然是赋神境? 林叶一时之间都没有想明白,既然此人拥有赋神境的绝强修为,为何在上阳宫内地位不高,难道是上阳宫内无人得知? 就算是别人没有主动了解过,难道这位老者自己也刻意隐瞒了? 所以林叶缓步走到岳中旗身边,以晚辈之礼相见后问道:“ 司座大人,刚才的话为何您不亲自到木台上去问问宰辅大人?” 岳中旗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挤不过去。” 林叶心里微微一震。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位老神官不是赋神境,而是根本就不会修行? 那也不可能,不能修行的人怎么会做到司座神官?不能修行的人怎么到分座去教导弟子修行? 林叶体质特殊,别的赋神境高手对其他赋神境高手的感知力,可能远不及林叶敏锐。 所以林叶只是稍微犹豫了那么片刻,就确定这位老者就是赋神境高手。 岳中旗看向林叶,见林叶面善于是多说了几句。 “宰辅大人看起来早有准备,他那样的聪明人一定想到了我们要说什么,所以也一定想好了应付的话,他的话听起来都对,却没有任何承诺。” 林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位朴素的老者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台上。 一位神官问道:“那,宰辅大人的意思是,这些话都是代观主陈微微编出来骗我们的?” 宁未末道:“陈代观主为何要这样做,我确实无法得知,陛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奉玉观封闭自省,我也没法见到他,若谁能见到他的话也可代我问他一声,为何要坏朝廷名声?为何要坏陛下名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一下子,原本是要质问宁未末的人,现在变成了被质问的那一方,虽然宁未末并没有质问他们,可他们却觉得 自己下一刻就要面临宰辅大人的惩处了。 宁未末确实不怎么擅长修行,还是个文人,但他作为宰辅,身上自有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 “诸位神官。” 宁未末道:“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直言,陛下让我在这等着诸位就是要为诸位解惑......谁都可以问,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 就在这时候,岳中旗大声喊着问道:“宰辅大人,你可以发誓吗!” 宁未末看向岳中旗这边,微微皱眉。 他问:“发什么誓?” 岳中旗道:“您是宰辅大人,是首辅之臣,您的话我们都信,只要宰辅大人当着我们的面发誓,永远不会取缔奉玉观,我们都信您的话!” 宁未末对此人的判断是......老奸巨猾,是个危险人物。 宁未末走到木台边缘处大声说道:“那不妨我也问一个问题,然后两个问题我一起回答。” 岳中旗道:“宰辅大人请说。” 宁未末道:“我可不可以请须弥大人作答......” 须弥翩若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