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小孩!” “你们不也是小孩吗?!”少女再次想轰肖尧回去,肖尧却瘫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宝儿,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一直也没找到机会问。” “你问呗。”沈天韵抬起一只脚,用脚后跟轻轻砸了一下床面。 “你上次说,TA不要你了,TA们不要你了,”肖尧问沈天韵:“到底是谁啊?” “什么?”沈天韵下意识装糊涂道:“什么TA不要我了,啥时候说过这话?” “打雷那天啊……”肖尧委婉地提示道:“就在这儿……” “我忽然也想起个事!”沈天韵一拍自己结实的大腿:“你是不是真的在跟那个郁璐颖劈腿?” “不是劈腿,”肖尧跟沈天韵解释道:“这事情是你妈出的主意,然后她是私底下跟你郁阿姨都商量好了,她们俩才来通知我的——是通知,还不是商量噢,我是被摁着头接受的。” 沈天韵显然对肖尧这种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说辞,不大信服:“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就没想过,我妈是在考验你吗?你这样她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不开心?” “不是,你听我说……”肖尧开口道。 “就算小妈是真心实意的,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年轻不懂事,你不应该发挥好带头作用吗?”沈天韵道。 我也年轻不懂事呀,肖尧有些揶揄地想。 “怎么带头啊,我区区一个赘婿……”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拌着嘴,一先一后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连灯都忘记关。 肖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放亮,沈天韵居然没有出门,也没有赖床,而是鼻子里哼着旋律,拿着吸尘器在吸地毯。 少年下了床,主动从沈天韵的手里抢过吸尘器,两个人一起做了一个大扫除,接着又把04年那边的房间也一起清扫过来。 中午的时候,肖尧主动请缨下厨,给天韵做了一餐午饭。 菜色不算丰,味道也不咋地,只能说还凑合,但又相当凑合。 “别抱怨了,吃吧,”肖尧说:“起码吃不死人。” 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午后,肖尧忽然觉得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岁月安好”的错觉,仿佛是只要跟长生这样平淡如水、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日子就挺满足,挺有盼头。 傍晚,黄昏时分,肖尧按照梁亚楠的通知,在某个社区公园见到了她。 她正在一个人做单杠引体向上。 “看来,你不打算证明我错了。”梁亚楠看都没看肖尧,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周琦对警方的确有隐瞒,”肖尧谨慎地确认道:“但这应该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吧?” “你不要误会,”梁亚楠道:“我问你那些问题不是代表执法机关,而只是代表我自己。” “那个大院的确很严密,我得承认我没有办法进去。”肖尧也学着梁亚楠的样子,试图做一个引体向上,却一下子失败了:“你确定她在里面,而你有办法帮我?” 在获得精神堡垒之前,肖尧确实是没有这个力量完成引体向上的,但是有了堂吉诃德的堡垒之后,情况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体能又这么弱了,想来是昨夜的拼杀已经耗干了体力槽。 “我确定她在里面,但是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作为证据。”梁亚楠告诉肖尧:“我可以带你进去,看到她,然后你再告诉我周琦向警方到底隐瞒了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肖尧皱着眉头道:“有办法把她从那里面带出来吗?”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带出来,说的还真是轻描淡写啊。”梁亚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绑架可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啊。” “行吧,”肖尧道:“说的也是,就照你说的办吧。”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梁亚楠从单杠上一跃而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现在?”肖尧说。 “5点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 梁亚楠当场打了几个电话,表现出几张不同的面孔,然后让肖尧一边锻炼一边等,并且对少年的体能和运动能力表示了遗憾。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黄色的旧面包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面包车的侧面写着四个字:“电力巡检”。 推开车门下来的司机,居然是“飞机头”徐午辰。 两个人没章法地击了两下掌,碰了一下拳,梁亚楠将肖尧推上了车,然后让徐午辰来开。 “我怎么有种自己被绑架的感觉啊?”肖尧笑嘻嘻道。 梁亚楠紧绷着脸,手里在手机上按着些什么,徐午辰则紧张地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也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老徐,你成年了吗?”肖尧问徐午辰,又看了一眼梁亚楠:“他成年了吗?” 这两个人继续板着脸,不说话,好像谁也没听到肖尧讲话一样。 “草,我是真的被绑架了?”肖尧说。 “别吵。”梁亚楠放下手机,给肖尧讲解了一下她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 …… …… “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