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的诸伏景光:“……” 不忍直视。 算了,zero开心就好。 而绮月:“…………”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降谷零帮她理头发的时候,还悄悄捏了她的后颈。 暖热的手指碰上她冰凉的皮肤,那一瞬间,酥麻感如电流般顺着脊柱向上向下扩散。 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在提醒她,她当场就能头皮发麻到打个哆嗦,或者腿软…… 然而被披肩遮住的胳膊上,一层的鸡皮疙瘩迟迟消不下去。 绮月面上微笑着道谢,混乱的眼神却彰显了内心的崩溃。 他在干什么啊?! 降谷零是不是忘了远处还有卡尔瓦多斯了! 哦对,他肯定是想着,到时候就说“他是为了探查这个接近朝雾孝太郎的女人的底细”。 ——呵,真奸诈啊,降谷零!!! 话说回来,现在都不动手“杀”朝雾孝太郎吗?降谷零要等到什么时候? 从组织这边看,现在露天花园里有三个组织的代号成员,远处还有一个,动手的话,朝雾孝太郎必死无疑。 如果降谷零现在不动手,那他等下的“杀人”计划最好做得天衣无缝,要不然组织那边可不好解释。 金发侍者并没有待多久,仿佛就是碰巧路过来送一条披肩,在绮月跟朝雾孝太郎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悄然离开。 大概五六分钟后,喷泉水池边的猫眼男人也转身离开,离开前不慎碰了下旁边的红色山茶花,轻薄的花瓣飘飘然掉进水池里。 绮月又站了几分钟,才搓搓胳膊,对朝雾孝太郎提议回去,“嗯,有点冷了。” 朝雾孝太郎本身就不在意留还是走,听闻这话,便道:“那走吧,回去喝点热饮。” 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回正厅的路上,他们正好与朝雾宗司和管家打了个照面。 朝雾孝太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另一边,气势强劲的老人紧紧握着拐杖,背着一只手,也沉着脸,死死盯着他。 在这个氛围中,身为外人的绮月默不作声,旁观着同样不说话的三人对峙。 最后是头发花白、一身燕尾服的老管家先站出来,躬身打招呼:“小少爷。” 沉默被打破,朝雾孝太郎应了一声,却仍然冷着脸视朝雾宗司为无物,一言不发就想离开。 刚走了一步,他想到什么,退回来低声道了句“失礼了”,就拉起绮月的手腕,带着她一起离开。 绮月也不想节外生枝,或者掺和进朝雾家的事,就没说话,顺从得被朝雾孝太郎拉走。 但就在四人错身而过时,绮月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敏感地侧目看回去,却发现老人沉着脸并不是在盯着自己的儿子,而是…… ——她? 什么意思? 绮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不动声色地跟着朝雾孝太郎离开朝雾宗司的视线范围,脑中却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朝雾宗司为什么那样看着她? 他认识她? 可她没有印象啊。 “……学妹?” “嗯?”绮月回神,见朝雾孝太郎眉头微皱,她会意地点点头,“学长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等下去找我的朋友。” “好。”朝雾孝太郎也没说什么繁琐礼节的话,道别后就匆匆离开。 绮月望着朝雾孝太郎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和朝雾孝太郎年龄差不多,这次酒会前并没有交集,朝雾宗司直接认识她的可能很低。 联系一下对方的年纪和组织身份……所以是认识她的父母吗? 麻烦啊。 绮月抱起手臂,指尖轻点着手肘,眼眸低垂,大脑快速运转。 等朝雾孝太郎手中掌握的新型/麻药的证据被公安拿到,处理朝雾宗司和朝雾生物医药公司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朝雾宗司能在组织活到六十岁,不能小视,他要是死了倒还好,要是活着被公安抓捕了…… 起码在她间谍身份暴露之前,朝雾宗司绝对不能活着落在公安手里。 绮月理清楚思路,对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就清楚了。 天赐良机,今天公安的全副心力都会扑在如何伪造朝雾孝太郎“死亡”之上,不太会关注朝雾宗司,而错过今天的酒会,她再接触朝雾宗司就显得很突兀了。 想一想,在露天花园降谷零没有动手,那就只能在酒会结束前找机会,否则一旦朝雾孝太郎出了酒店,卡尔瓦多斯便能找到狙击机会。 那不管是在正厅、洗手间、休息室等等地方动手,最好的、不引人注意的办法是什么? 绮月抬头注视着正厅之上,明晃晃的吊灯,眼睛被刺得眯起来。 * 晚上七点半,酒会正式结束前半个小时。 此时大多数客人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社交活动后,多多少少都有些疲累了,哪怕不累,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也会松懈许多。 就在这种时候。 啪! 整个酒店23楼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 “怎么回事啊?停电?”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