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幕,他脑一片空白,什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夺窦一铃里的刀。 “小铃,你做什?!” 厉呵声在耳边炸响,窦一铃如梦初醒,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和窦父里沾了血的水果刀,嘴唇动了动,不道该如何解释。 她记得自己睡着了,后发生了什,她完全不记得。 窦父窦母开始轮流守夜。 窦一铃情况太特殊,他们根不敢请人来照顾,只能亲为。 “小铃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起初,她只是偶尔出神,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失去理智的时间越来越多,一个小时到四五个小时,现在,除了睡觉时间,她一天只能勉强维持一两个小时的清醒状态。” “姐夫,我来不道,小铃是这个情况。”只是听着,大朋都觉得瘆得慌。 谢钦辞:“你们没找别的大师看吗?” “没有,我们不敢赌,第一次术失败,那些眼睛控制小铃自残,好似在警告我们,”窦父捂住脸,“现在这样,小铃至少还活着,若再惹怒那些眼睛,小铃她……” “那也不能就这拖着,”大朋不赞同,“小铃的情况已经这严重了,那些眼睛明显不是什好东西,拖久了对小铃更不利。” “我何尝不道,但……” 窦父说到这里,窦家到了,剩下的话他没说完。 窦家住的,是一处环境很好的独栋别墅,窦母得了消息,收拾好自己,在外面等候。 见车停下,忙上前迎接。 看到谢钦辞,她愣了一下。 以为她是为谢钦辞看起来太年轻发愣,窦父开口:“这位就是谢大师,来看我们女儿的。” “请问,您是谢钦辞谢先生吗?” “是。” “真的是您,谢大师,我女儿是您粉丝,生病前还说,您在西城拍戏,要和她的小姐妹去给您探班。” 窦母和窦一铃关系比窦父和窦一铃关系亲近一些,窦一铃有什都喜欢和窦母说,此窦母道,谢钦辞是窦一铃的新墙。 她没想到这巧,被请来给窦一铃看病的大师,是谢钦辞。 窦父和大朋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外甥女是谢钦辞粉丝。 窦母将一行人迎屋。 “小铃在房间里,要是她清醒时,道谢大师您来了,肯定会很兴的。”窦母强忍着眼泪,道。 “她现在是什情况?”谢钦辞问。 “她现在完全不认人,一个不留神,就会自残,她以前不这样的。” 窦一铃是一个开朗的,很有活力的女孩,像个太阳,给身边人带来无尽温暖,可现在的窦一铃,阴郁、无序,眼中没有神采,脸色苍白,眼窝凹陷,眼下青黑,状态很不好。 窦一铃被绑在床上。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清出去了,只留有一张床。 “家具放在里面,会变成她自残的工具,我们就把东西都挪出去了。”窦父解释。 似乎感受到威胁,窦一铃皮肤鼓动,紧闭的眼皮睁开,一双双眼睛盯着来人方向。 她自己的眼睛是紧闭的,随着身体上眼珠转动,她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窦父窦母两人反应迅速,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按住窦一铃。 几乎就在他们按住的一瞬间,窦一铃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绑住她身体的绳深深勒血肉,被血肉中的眼睛腐蚀,断开。 窦父窦母快要压制不住大力挣扎的窦一铃。 “谢大师!” 谢钦辞上前,居临下看着窦一铃身上的眼睛。 同时,一股常人无法察觉的威压他身上释放出,疯狂蠕动的眼珠仿佛遇到了天敌,蠕动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彻底安静。 窦一铃的挣扎力气也越来越小,在眼珠安静下来的瞬间,不动了。 只是靠近就能让怪异眼睛安静下来,窦父窦母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要道,平时他们完全拿陷入癫狂状态的窦一铃没办法,只能等她发泄完,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晕过去,每一次,都跟仗一样,弄得屋里一片狼藉。 那些眼珠还会再最后嘲讽看着他们,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他们的狼狈成了取悦它们的乐。 窦父窦母恨得不行,却拿这些眼睛毫无办法。 “谢大师,这些眼睛您能解决吗?”确定窦一铃不会再乱动,窦父松开。 对上窦父窦母满含希望的目光,谢钦辞点了点。 窦一铃醒了,每次发作后,她都有一段短暂的清醒期,看着自己惹出的麻烦,她每次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眼睛对这一切乐见其成,或者说,它们就是故意的。 窦一铃的痛苦,是它们最好的养料。 这次醒来,窦一铃没像前那样,感到满身疲惫,浑身疼痛,反而久违的感受到了一阵轻松。 真的很久没感觉这轻松过了。 那些眼睛出现在她身上后,像是在她血肉中上了重重枷锁,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