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闻的味道从床边发,惠理子喉咙里不断溢嘶吼声,诅咒反噬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理上的。 惠理子是下咒之人,比谁都清楚,诅咒威力一旦爆发,等待她的,是绝对的生不如死。 床边围了一群人,都是川岛相界手下的阴阳师。 “大人。” 见到川岛相界,纷纷起身行礼。 “情况怎么样了?”川岛相界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她的身上再看不到年轻漂亮的影子,像一块腐烂的肉,散发难闻的味。 “不是很理想,大人,对面施术者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们无法与之抗衡,要救惠理子姐,我们得先找那个人。” “华国的天师吗?”川岛相界坐到床边,看不一丝对床上之人的嫌弃,“惠理子,你有线索吗?” “我,老师,我……” 疼痛折磨之下,惠理子话不成句。 “别着急,慢慢说。”川岛相界温柔抚了抚惠理子头发。 “我,诅咒了我的发,老师,我记得您说过的话,诅咒最亲近的人,受益最大,些年,我一直努力她维持关系,成为她心目中最亲近的人选之一,之前寄过去的东西都没问题,我以为我快成功了,没想到她看似对我没防备,暗地里却不声不响找了大师来,让诅咒反噬……” 惠理子越说,心中的恨意越重。 “个咒术是社里研究来的,你是最先会的一批,按理说,华国的天师不该么快找到破解之法,惠理子,华国厉害的天师,你道有谁可以做到吗?” “我不道,”惠理子咬住唇,“我国的时候,没接触过些。” “没事,不要担心,我派人去查就是了,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安抚了惠理子几句,川岛相界起身离开。 “惠理子那个发的资|料你们手里应该有,派两个人过去,查查是谁在帮她,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 华国,燕京。 “轰隆隆——” 谢钦辞正打算傅明霁休息,窗外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 傅明霁打开窗户,往外面看。 天已经黑了,路灯将每一处都照得很清楚。 “看到什么了吗?” 傅明霁纳闷关上窗:“什么都没有。” 谢钦辞拍了怕枕头:“别管外面了,来试试你刚才说的。” 傅明霁耳朵染上一抹薄红。 一轮过后,谢钦辞心满意足,窝在傅明霁怀里,打算睡觉。 “轰隆——” 一道更大的响声从窗外传来,谢钦辞揉了揉眼睛,语里带着被吵醒的不悦:“最好别让我道,是什么在吵。” 傅明霁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会有人去看的,老宅养了一大批安保人员,他们不是吃白饭的。” 听到声音的不止他们,还有傅老爷子,管家,老宅里的其他佣人。 “声音是从院子左侧传来的,傅老先生,我已经给安保人员打电话了,他们正在赶过去的路上。”管家匆匆赶来。 傅老爷子披着衣服起身:“怎么偏偏是个时候事?” 管家一下就听了傅老爷子的言下之意。 今天傅明霁带谢钦辞回来,一直安稳的老宅现异常动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您别担心,许是风大,有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但愿吧。” “叮铃铃——” 电话响了。 是老宅的座机,会打个电话进来的,多半是前去查看情况的安保人员。 管家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安保队长惊恐的声音:“傅老先生,里,里有一匹大马!” “不就是一匹马吗?有必要么大惊怪吗?”管家开口。 “不是,不是普通的马,你们看到就道了……” 安保队长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边说边往后退,跟他一同来的安保人员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一声音。 太恐怖了。 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们刚才看到一幕。 他们躲在树丛后,前面,是一匹接近三米高的大马,马背对他们,强壮有力的马蹄不断踩踏地面,发震耳欲聋的声音。 谢钦辞被吵得睡不着了,而且,他受到了逐渐变浓的阴。 从傅明霁怀里钻来,谢钦辞三两下套好自己的衣服,傅明霁跟着起身:“怎么了?”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阴很浓,我去看看。” 下楼时,谢钦辞傅明霁碰到了从房来的傅老爷子管家。 “爷爷,您怎么来了?” “安保队长说,在外面看到了一匹大马,我来看看情况。” “确定是马吗?”谢钦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