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托斯一边给地狱犬的脖量尺寸一边回答他,“她很……天真,这也她的优势。” “不要让她传消息,或者给她假的消息。” “直接限制她,不允许她离开冥土,不给她传递消息不更快?反正她在这里过得也很开心。” 修普诺斯不在乎地开口,“哈迪斯肯也会同意,他恋爱,不丢掉脑——不然他为什么要直接把珀瑟芬带地下来?” “他之前特地去找过宙斯。”塔纳托斯轻声反驳,拢好刚刚用来测量长度的发带,“在将珀瑟芬带冥界前,他处那种异常的状态。” 这或许就所谓的爱情的魔,他不能理解的魔。 外表上不太能看出来,但认真对比后,塔纳托斯认为刻耳柏洛斯比刚这里时要胖一些。 “……”修普诺斯居然无反驳。 哈迪斯的行为,确实有一点前后矛盾。 不,应该说非常矛盾。 “好吧,反正她已经在冥界。”他放弃追根究底去探讨动机的打算,“我们总不能因为珀瑟芬,就把哈迪斯丢回大地上。” 因为某些旧怨,他还对哈迪斯有多少好感。 不能否认的,哈迪斯作为管理者相当合格,也做很多对冥土有益的事。 修普诺斯还有小气一棍打死的地步。 他终捏好崭新的、参考珀瑟芬的意见制造出的狗牌,并写上地狱犬的威风凛凛的名字,“总之,不放松对她的警惕就好。” “要宙斯反悔,就找借口让她吃下之前摘的石榴,再把母亲请过来——卡戎之前已经通过赫墨拉他们,他们会和前来讨要珀瑟芬的神错开,在对方离去后回奥林匹斯山。” “要什么都有发生,就继续监视她。” 修普诺斯把闪亮、崭新的,刻有冥界看守名字的铭牌拿它的脖下面,虚虚比画下,调整出最合适的大小,向同样完成好编织工作的双生弟弟伸出手,“小塔——项圈。” 塔纳托斯把用发带编好的项圈交给他,由他穿好,挂地狱犬最中的那个脑袋上。 刻耳柏洛斯时常在两种形态之反复切换,身形差异巨大,普通的项圈很容易损坏,所以他才决用之前阿尔忒弥斯赠送的发带替代。 他道在哪里可以找阿尔忒弥斯,下次去大地上的时候,再向阿尔忒弥斯要一条新的就好——顺便再向他告己考虑的结果。 上次他似乎忘说。 有新玩具的刻耳柏洛斯发出欢快的叫声,最中的那个脑袋耳朵得意洋洋地竖起,另外两个脑袋低下来,试图争抢它的所有权,让它更偏向己那边。 “走啦,我们回去吧,我打赌哈迪斯又在生气,因为那些幽魂有工作,而在休假。” 修普诺斯伸个懒腰,将冥界的大门推得更开,“小塔,我好困,也好累。” 他走出一段距离,才发现身后那道影有跟上来,“小塔?” “……宙斯,可能反悔。” 塔纳托斯站在原地。 “什么?” 修普诺斯不明所以。 “宙斯,可能反悔。”塔纳托斯重复一遍刚刚那句话,“我注意,被动吸引过来的灵魂有很多。” 奥林匹斯山的血亲来访,加上多出来一个需要注意的珀瑟芬,他们最近都有去地上工作。 然而,在刻耳柏洛斯的注视下、黯然麻木地通过冥界大门的灵魂数量要比他上次离开的时候多出不少。 “有吗?最近难道不一直都这样?从赫利俄斯的车驾坠毁后——” 修普诺斯有发觉任何异常,之前塔纳托斯的工作一直他在处理,印象里,每次穿过大门,看的都差不多的景象。 “那应该很久前的事。” 塔纳托斯摇头,“新的生命应该早就降生,并且在最鼎盛的时候。” 不管奥林匹斯山还冥土,时流逝都和有一程度上的差异。 如果不特殊情况,把然和一切意外因素都通通算上去,被动吸引来的灵魂也不会这么多。 而且,这一种很规律的,源源不绝的多。 和之前那次突然爆满不太一样。 “我去地上看看。”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也去。”修普诺斯叫住他,“小塔,我和你一起。” 他们穿过厄瑞波斯,仅仅在边缘处,还未正式抵达地上,便已经感受一股奇特的寒意。 再向前—— 他们看被霜雪覆盖的大地。 万物都凝固在坚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