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洛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需要弄白的是这一点。” “……” 这个问题，塔纳托斯没有深入思考过。 在确定“无论是单纯的人类的英雄，还是和自己有着紧密联系的半神英雄，神都在实际上受益”的结果，并断定这种现象样对自己有利后，便再也没有往下探究了。 好在塔尔塔洛斯给留了充足的思考时间。 “信仰是一种精神，或者说，意志。”略显艰涩地开，“反映在人类的行动上。” 比如举行祭拜，比如将神的诞生设节，定时供奉。 塔尔塔洛斯眉头微挑，等待的下。 然而，过去许久，少年都没有再重新开。 动也不动，好像陷入了某种迷茫，连呼吸的频率都安静许多。 深渊之主将险些出的“愚笨”两个字咽下去，眉头拧更深，想不通什么在如此显的事情上，向看好的学生会这么迟钝。 这与之前在有关世界、有关规则问题上表现出的机敏半点都不相符。 这是很容易就能够联系到一起的事才对。 “首先，需要确，大地上何种生物的数目最多。”捺下那股不耐，试图通过另一个更简单的问题的答案引导，启。 塔纳托斯沉思中惊醒， “……蜜蜂，蚂蚁？” 阿尔忒弥斯曾经和说过那些看起半点都不起眼的生物的数量实际上有多庞大，但塔纳托斯没有仔细比较过。 “……” 塔尔塔洛斯无法理解，勉强牙缝挤出声音，反问，“它们能提供信仰？” 答案显然是不能。 它们的没有人类那样的智慧，只具备一些最简单的、和生存有关的本能和思维。 “是人。” 习惯性抿了下唇，将自己的答案补充更准确了一点，“现在大地上最多的智慧生物，是人。” 塔纳托斯没有去过多少人类的城邦，更不曾参加阿尔忒弥斯描述中的部分热闹到连森林都会惊动的庆典。 但这是一个不用亲眼所见就能够轻松出结论的问题。 人类远比神容易产生后代，而且，根本不需要长时间的积蓄，很快就能生下新的孩子。 而且那些孩子成熟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会像们的父母那样，再去孕育属于自己的下一代。 塔纳托斯判断，只要不生宙斯之前弄出的洪水、还有提丰那种程度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意外，人类的数量只可能越越多——冥界现在正式居民的数量完全能旁佐证。 不出意外，人类的信仰，准确地说，是们信仰能够带的力量，样也会越越庞大。 神未必如们的某些行动那样看起人类，但神无疑需要这种力量。 莫名觉有点吃亏。 因阿尔忒弥斯的信仰好像没有奥林匹斯山的其主神多，更无法像其的一些神那样利用自己的子嗣，也很表里如一地不亲近人类。 她的那些劣势，都是宙斯的优势。 ——还好，已经决定由自己去杀宙斯了。 “不久前还和倪克斯谈到过。”塔尔塔洛斯毫不避讳，“关于神王，还有盖亚。” “比起我的原本的结论，倪克斯的判断，的推测应该更接近所谓的事实。” “世界自己意识回应了盖亚的愿望，所以，才有了神王的出现。”深渊之主淡淡开，“但是因公平，已经是初始神的盖亚无法成神王。” “神王的存在，对世界的展有利，所以才有神王。” 这么说。 当然，这并非塔尔塔洛斯自己的观点，只是复述，“神和这个世界相互造就。” 塔纳托斯点头。 “——所以，它什么不会回应人？” 深渊之主无所谓地开，“难道神和人有任何不？” 塔纳托斯下意识想要反驳一些再显不过的区别，对上深渊之主的不定的眸光，又愣住了。 塔尔塔洛斯眼中满是冰冷的讥讽。 “形态，还有智慧。” 答案是没有。 在这方面，人类只是远逊于神，不是和神不。 少年沉默下，缓慢、凝重地摇了下头。 之前只是陷入了盲区。 在沙利叶的固有观念里，人信仰神理所当然。 所以，即便之前早就已经道这个世界样拥有信仰，并且出了人的信仰能够神带力量的结论，也没有追根究底。 现在已经反应过了。 “……人类的数量，要比神多多。” 想通关窍，几乎瞬间将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了一起，“所以，们的信仰产生的力量，本质上，是一种……反馈。” “自这个世界的意识的反馈，它落到了神的身上。” 塔纳托斯稳住心绪，“和盖亚当初想要一个能统治诸神的众神之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