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考再忙,不能不回家啊,您只管说,需要帮您做什么?” 陈母拿出一个茶叶盒:“实麻烦你了,没有多大的要求,只希望您能帮帮忙,让见孩一面。” “这……” 司机犹豫了一,一秒,陈母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开茶叶盒:“您看。” 司机抿了抿唇角,点点头:“好,那先说好了,不能耽误学生考试。” “知,就见他一面,马上就送他过去,不耽误时间的。” * 和谢朝一起遛了半个小时的小狗,陈和颂就回学校食堂吃了晚饭。 谢朝本来想让家里的厨师给他送饭,但陈和颂没有答应。 食堂特意给学生准备了一些新菜,陈和颂没点,还点了自己常吃的那两样。 祝老师说的每句话,他都清楚地记心里。 不要贪多贪凉,不要吃自己从前没吃过的东西。 吃完晚饭,陈和颂便背书包去了自习室。 把明天要考科目的错题本翻出来看一遍,时间就差不多了。 他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回到宿舍。 几个舍友早早地就洗好澡,上床躺了。 陈和颂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怕吵醒他们,没有开灯,小心翼翼地把洗漱品和睡衣拿出来,准备去洗澡。 忽然,有人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睡不,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 其他舍友坐了起来:“以为你俩睡了呢。” “以为你们睡了。” 陈和颂抱脸盆,站宿舍中间。 他们朝陈和颂摆摆手:“开灯吧,根本睡不。” “好。”陈和颂笑了笑,走进浴室。 九点三十分钟,陈和颂关了灯,四个人重新躺回床上。 “一只羊、两只羊、喜羊羊、懒羊羊……” “祝老师说,就算睡不,要闭眼睛休息一。” “没错,祝老师说的对,睡觉。” 过了一儿—— “你们睡了吗?” “还没有。” “嘘——陈和颂睡了,闭嘴。” “噢。” 宿舍重新陷入一片安静,只有挂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呼呼地转。 陈和颂平躺凉席上,双手交叠放身前,睡得十分规矩。 可他皱眉头,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如同走马灯一般,许多事情从他的梦中闪过。 从他八岁那年跟母亲来到贺家,他刚开始和贺屿相处得还算好,没多久,贺屿弄清楚了“陈母不护陈和颂”的事实,便开始暴露本性。 原来贺家的这几年,他过得这样辛苦。 每天洗衣煮饭,辅导贺屿学习,忍受贺屿的冷嘲热讽、拳脚踢。 从前不觉得辛苦,满脑都熬过今天就好了,现回想起来,陈和颂自己都震惊,他竟然这样熬了十年。 可,梦里并没有祝老师。 没有祝老师,没有人教他搜集证据、去派出所报警,没有人帮他把这件事情上报学校,更没有人把他护身后。 他只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迫留级、被迫做了贺屿的陪读。 终于到了高考这天,他和今天一样,把错题本看了一遍,收拾好书包,然后早早地上床睡觉。 迷蒙之间,他翻了个身,恍惚看见贺屿站他的床边,手里拿他的书包。 陈和颂睁大眼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阻止他,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贺屿开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他的准考证。 不! 陈和颂瞪大眼睛,生理性的眼泪从眼中流出,他动不了,喊不出来。 不!那他的准考证!停!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说:“小屿只不想离开哥哥而已。” “小屿高需求宝宝啊,害怕哥哥离开他,所以一直过激的方法阻止哥哥离开,虽然过激,但可以理解。” 贺屿拿他的准考证,轻轻撕成两半。 一秒,陈和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不知名的束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拳朝贺屿挥去。 拳头带起风声,将床边的幻影散。 陈和颂喘粗气,回过来,迅速爬床铺,开自己的书包,检查自己的准考证。 还好,准考证和身份证都还。 他检查了三遍,又想起祝老师说过的,就算准考证没了,不担心,于慢慢冷静来。 陈和颂留了个心眼,把准考证和身份证分开放,准考证放书包夹层的最里面,身份证则夹错题本里。 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