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他也只是众多学子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罢了。 他一直自视甚高,觉得沈焰就是个大老粗,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现在,就这么一个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人,竟然入了岑先生的眼,还得他亲自教导,这如何能不让沈俊恼羞成怒? 此时的沈俊简直有种自己的脸皮已经被人揭下来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他凭什么?” 潘氏也尖利着嗓子道:“对啊,他凭什么?他个大老粗,他识字吗?他懂学问吗? 岑先生是瞎了眼了吧,竟然看不上我儿,反而看上了他! 他现在才开始学,莫非他今年就打算下场考科举? 呵呵,他若是能考上,那我定要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便是沈大柱也粗着嗓子大骂,言辞间极具侮辱,俨然是半分都瞧不起沈焰。 但就是这么一个让大家都瞧不起的人,攀上了他们攀不上的人,这才真正地扎了某些人的心,踩了某些人的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