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为什么之前合作那么愉快,却都不愿意投资我们了。为什么只有那一家智能家居公司会毫不犹豫地签合同,给的条件也很好,原来那是你的公司吧?”
“我原本……不是想这样的。”夏知礼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那些废掉的合作,都是他所谓的“父亲”的手笔。
他借助自己的人脉帮她,他就断他人脉。
夏知礼闭了闭眼。
他终究还是不够强大。
“其实我该谢谢你的。”安乐望着远处的江面,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不是你的帮助,其实公司根本建立不起来,更别提之后的经营了。”
“是你自己的能力,我只是帮你争取到一些发展条件。”
安乐笑了笑,“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仰头叹了声,泪水堆积到眼角,却固执地不肯下落,“当初答应你试试看,其实只是为了留住你在公司。我其实……根本不喜欢你。”
“安安!”对面声音忽然提高,带着焦急的躁意,下一秒,又像是一败涂地一般低声恳求,“我不相信你根本不喜欢我,不然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见到他后才说。你听着,我和他之间的争斗不该让你卷进来,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你看公司现在不是发展得很好吗?就算他出任何难题,我都有能力和他斗到底。”
眼泪滑落,安乐咬住唇,轻笑了声:
“夏知礼,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就别委屈自己硬要融入了。”
“我没有委屈!”他喘息了两声,才压低声音,“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不相信你这段时间对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三个月还没有到安安……”
“有些事既然做错了,就要及时纠正。”
安乐打断他。
吸了吸鼻子,她重新勾起唇:“夏知礼,你被开除了。公司也好,我身边也好,请你离开。”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将电话挂断。
泪水滑落,她迅速用手背抿了去。
有什么好哭的,只是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反正她又不喜欢他。
就算喜欢,也只是一点点。
过两天就会好了。
小区楼下。
夏知礼发疯一样拨打她的号码,对方却怎么都不接了。
他紧紧捏着手机,眸里喷薄而出的墨色几乎将理智吞没。
看了眼楼上,他面无表情地离开。
有家不能回,唯一能收留她的地方已经被她亲手毁了。
安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公司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应该一切正常,这是眼下唯一的慰藉。
订了间宾馆,她拿着房卡转身之际,身后的服务生露出异样的神色。
“就是她,那个养老公司的员工,我之前还看她去我们小区讲产品来着,幸亏我拦着爸妈没买,他们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不孝。”
“现在看,你是对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见他们表态,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上下都一样地烂。”
安乐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来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钟雨给她打来电话,这件事发酵到网上,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
“安安,你是不是和养老犯冲啊。”钟雨在电话那头摆着手指给她数,“考研时因为养老方向选的人多,差点没上岸。好不容易考上了,毕业论文的选题改了又改,好不容易勉强毕业,开了养老院又遇到讹人的家属,现在开养老公司有遇上这样的事。”
“……”
听她没动静,钟雨忙改口安慰:“你也别灰心,好事多磨嘛,可能你这几年把事情经历完了,之后就顺风顺水了呢。”
“但愿吧。”
安乐呆呆凝望着头顶的吊灯,钟雨的话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心里却在考虑别的事。
夏知礼昨晚在公安局发生什么,她现在还一无所知。警方那边要取证的话,一个是公司系统,一个是原告的家里设施。只是他们家不许她公司的人介入,警察对这些又不了解,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协商的。
其实事故刚发生时,她真的觉得天要塌了,认定是公司除了问题,就算最后达成和解,以公司现在的经济状况,怕是也撑不下去了。
只是后来在夏知礼的提醒下冷静后,她忽然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还有其他的事是她和其他人不知道的。
系统显示事故发生时,设备都在正常工作。甚至还实时传送了死者的健康数据,所有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如果真是系统或设备出问题,数据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而且家属死活都不让他们的人进家里查看,甚至老人穿戴的设备和手环都被他们藏了起来。
倒不是她对公司有信心,主要是家属这一系列操作实在让她忍不住产生怀疑。正常情况下,家属更应该积极配合调查,想尽快给老人还个公道并得到赔偿,怎么会出现耍无赖的情况?
安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光怪陆离,有公司,有顾客和家属,有警察,最后是夏知礼蔓延乞怜地叫她。
第二天天刚亮,安乐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去公司。
听说老人被挪去了殡仪馆,无论这件事责任在谁,她都得去现场看看,带几个人一起去,有什么事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但安乐没想到,她才刚从宾馆出来,无数长镜头对着她,闪光灯不停闪烁,晃得她睁不开眼。
“安小姐,听说您也在盛夏公司工作,请您就此次事件阐述一下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