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兄,我都听你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甘家家主带着一个小婢匆匆赶到县衙,进入牢房通道的出口处便是值房,此刻县衙大牢的值房已经变成了刘洋临时办公的签押房。 谯县县衙牢门外站了一排衙役,举着火把,肃穆而威严,刘洋就坐在大案前,拿着水晶镜片看案卷,梁辩正在旁边沏茶。 须臾,谈主簿上前禀道:“县尊,甘竺有事禀报。” 刘洋放下水晶镜片,望了望甘竺:“天色这么晚了,甘兄是为何事特意来县衙啊?”说着摆手示意衙役再搬把椅子过来。 甘竺就在他大案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悲痛地说道:“我的女儿死的实在是太冤枉了。” 梁辩也坐了下来,问道:“在她成亲前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或者成亲当日前来道贺的那些人当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甘竺又伤心又气愤:“我的女儿性格很随和,你现在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用,能让她复活吗?” 刘洋目光刷地盯向了他:“甘兄,因为甘氏与嵇荡私通,铚县令廉笃才将甘氏一案移送到本官这里,刘学在家养病,廉县令和本官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刘徽,你要明白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