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应该不薄,察觉到她的那些失落情绪,老董立刻就想着怎么给自家老板解释。
她好奇的问:“你跟在我老公身边多少年了?”
他对他那么忠心,没个十年八载的也不会培养的如此默契。想到自己公司也有个司机,两者一对比,她就总觉得任景川身上还能像学到不少如何处理上下级关系的门道。
老董平稳的将车开上路,解释道:“去年我才成他的专属司机。”
一年时间就能和司机培养的如此默契,不愧是任景川。
这一路上,司机先生怕她心情不好,还特意放了几首轻快的音乐,温苒其实并没有和任景川生气,因为她曾在医院见过他去探望吴董事长的模样。
他是真的很关心他上司的病情。
回到家,温苒洗漱完就躺在沙发上看公司报表,昏昏欲睡间,手机上忽然响起来的语音连线又将她从迷糊的梦境里拉了起来,她满眼期待的拿起来,发现是闺蜜夏星的语音来电,她有些失望的接了起来,第一句话便是问那边:
“你不是又在上课吧?”
“哪有,这次我保证没有在上课。”夏星知道温苒最不喜欢在学习之余被人耽误时间,她甚至还当场发了一个毒誓,“我这会儿要是在上课,诅咒我论文过不掉。”
她都敢拿论文发毒誓,那说明是真话了。
两个人有时差,温苒早已忘记前几天两个人谈论了一些什么,刚准备翻看聊天记录,那边就开始神秘兮兮的问她:
“你上次和我说你还见到了我们班那个问题生任岩,所以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温苒终于翻到了上一次和她的聊天记录,她准备把自己突然闪婚的事情告诉夏星,但怕她接受不了,准备从老同学任岩这边入手,她说:
“其实吧,现在我和任岩多了一层亲戚关系,这事情说来挺复杂的,你听完可能会觉得我疯了吧。”
就在她准备深吸一口气告诉她自己闪婚的事情时,门外忽然响起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对话。
她只好先挂了夏星这边的电话:“这事情说起来很复杂,要不改天再说吧。”
她以为门外站的是任景川,火急火燎的跑去开门,谁知道又是一个大落空,她甚至怀疑夏星和任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磁场,每次一说他,任岩就出现了。
任岩颇为厚脸皮的喊她:“二婶晚上好,这是我今晚夜钓的鱼获,离你家近,特意给你送来的。”
看着门外站着浑身湿漉漉的大侄子,她赶紧邀请人进来,看他手上还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她又立刻找了个盆接水放进去,说道:
“你去哪里夜钓了?怎么全身都是水。”
任岩有备而来,他把大鲤鱼放到菜盆子里,往客厅其它房间瞅了瞅:“我二叔呢?”
“他还没下班。”
“快十二点了,又是应酬?”
“应该是应酬。”医院里躺着的是任景川的上司,严格来说也是应酬,只是他离开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想来比应酬还要难一些。
任岩卷起湿漉漉的裤腿给温苒看:“我刚刚夜钓摔河里了,我以前在二叔这里住过,留了衣服……”
不等他说完话,温苒这位二婶还当的有模有样,立刻翻出一双新拖鞋给他:“那赶紧去找件衣服换掉。”
任岩看自己那么容易就进了二叔家的侧卧,暗自后悔大晚上把自己弄湿透的代价太大。但是当他打开衣柜门,发现里面挂满了二叔的私人衣服后,他的世界观再一次炸裂了,他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给在远方指导的婶婶连发四条微信:
-【婶婶你真是神人,侧卧里果然全是我二叔的衣服!】
-【床品也是二叔的!】
-【内裤睡衣贴身衣服果然也在这边,假结婚没跑了!】
-【他们真的在分房睡!】
在厨房里给任岩泡姜茶的温苒又怎么会想到他大侄子的人生观又再一次炸裂了。把姜汤泡好送到客厅,她敲门提醒他姜茶放在餐厅,刚给夏星发了个抱歉的表情包,那边客厅的门锁又传来转动的声音。
这次是任景川回来了。
大概没想到大晚上她还会在客厅等自己,任景川在门口愣了一下,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等很久。”温苒指了指身后的侧卧,解释道,“任岩过来了,他钓了条大鱼,特意给我们送过来的。”
温苒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抽空看了眼,是夏星连发的一排感叹号,她完全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恰好此时任岩换了衣服从侧卧出来,叔侄俩打了个照面,就坐在餐厅聊天,温苒也给任景川倒了杯水,正想离开,任岩这厮忽然看着任景川啧啧啧的摇头叹息。
这厮撞见了二叔最大的秘密,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底气一上来就整个人都飘了,他意有所指:
“二叔,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你怕不怕我婶婶天天打电话骚扰你?”
这话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温苒本来不想参与他们叔侄间的谈话,但看任岩那小子用婶婶的身份去压任景川,总感觉这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她干脆站在厨房里摆弄水盆里的鱼,竖着耳朵偷听。
任景川对这位大侄子向来没什么耐心,冷眼看过去:“不要和我拐弯抹角。”
温苒怕他们发现自己在偷听,欲盖弥彰的翻出手机淘宝随便划拉了几下,恰好此时夏星那边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她手快的从消息栏点进去,却没想到那是条语音:
“亲戚关系?你和任岩老同学重逢滚一起了?温小软,你疯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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