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总结了医生的诊断:
“就是吃多了呗?”
医生:
“基本可以这么说。少吃补品,多运动。”
晚上回家下了车,余津津风风火火提着包,不想碰到了站在门厅赏傍晚的边柏青。
好几天不见这个混蛋了,也不给她发消息,她都在心底当他死了,在他父母家给他守寡了,准备熬死一大家子继承财产了。
他又立在眼前了。
余津津不由放缓步子。
他的余光看到她,却不理她,只一副沉浸赏景的样子。
她很委屈,很失落。
准备也不理他,装看不见他。
走近了……
边柏青不正眼看她,丢下一句也往客厅走:
“妈叫你。”
抢在了她前面。
余津津紧跟快赶几步,跟上他的长腿步伐。
觉得不能见他察觉自己很想他,她又放缓步子。
边柏青在哪里站住,余津津就在他身后隔着一段的距离站住,望着他的发梢,很高,很难攀的样子。
她心底骂,这个男人,压根不知道怎么和他谈恋爱!
也就外面的女人各种美化幻想他,真和他过两天,拿芹菜抽他都算温柔的。
恨不得搬起沙发,砸他几下。
边柏青忽然转头,看了余津津一眼。
余津津的飞绪即刻灰飞烟灭,绷直了腰背肩颈。
沈青渊在开盒盖,朝余津津招手。:
“过来看。这是你姑送你的,平安锁。”
客厅的条桌上,堆了高高低低的一桌礼盒。
余津津一看,天哪,很大一块金子打的锁。
“给我这个做什么?”
沈青渊:
“端午节了,避五毒。要给未出阁的女孩买金,买红。”
未出阁?
那不是应该娘家买?
呵呵,自己娘家不行,众所周知了。
余津津余光看边柏青不走,也没抬眼看他。
他在,她各种反应都不很自然,连谢谢都忘记说。
收礼收得很横似的。把锁拿到一边。
沈青渊又开了两个首饰盒,一对金手镯,毫无造型,就是沉重的光面金镯子。
“这是我和爸爸给你的。辟邪。你端午那几天戴戴,是这么个意思。”
——和边董。
在家里,他们不相互叫职务,一出门,基本又不叫家里的称呼。
余津津拿着锁和镯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她朝沈青渊:
“像不像哪吒?乾坤圈,就差你说的红了,来个混天绫。”
不怎么苟言笑的沈青渊笑了,看了儿子一眼。
余津津也笑了,不自觉也去看边柏青。
边柏青本对女人的首饰不感兴趣,也不信什么辟邪,无情无绪看着她俩扒拉礼盒。
余津津的话都过去几秒了,他又忽然笑了,而且转头自己笑喷了。
这老王八,真有病!
说不定他因为年纪大,早就更年期了,天天情绪不正常!
笑的节奏和正常人也不一样!
毫无防备下,边柏青走到桌子这边,拿过余津津手里的镯子,撸到她手腕上去了。
他跟有病似的,动作粗粗帮她戴上,掉头就走了。
可——
手腕的里侧,皮肤很薄,不禁指腹的撩搓。
余津津身上起了潮汐。
她握着他攥过的手腕,心生遗憾:
他要是多在自己手腕上停留一下,就好了······
到了晚上,余津津洗漱完,又在客房睡觉。
边柏青突然开门进来。
余津津从床上爬起来,拧开台灯。
手腕上的镯子,撞了下床头柜,“咚——”的一声。
余津津忙低头检查镯子。
只开着床头灯,她浴在荧荧的黄光里,半卧着,检查镯子时,睫毛垂着,很长,像休憩的蝴蝶。
她长发散着,歪着的肩头,斜斜的,像古典画里的美人。
边柏青关上门,就开始解睡袍的带子。
余津津转头,浑身燥热,咽喉发干:
“你干嘛?”
边柏青一直望着她大而汪的眼睛,走来,提着睡袍带子,坐到她的床头,把带子塞进她的两只镯子,系紧。
手镯立马变手铐。
余津津抬起眼,胸口微微起伏,心中知道边柏青接下来要做什么。
边柏青:
“你不是要混天绫吗?”
带子就是。
他很坏。
一扬手,把她锁着的双臂,抬到了后背,直接锁死了她上肢能动的可能。
边柏青又把一团不知道什么的布料,塞到了余津津的嘴里。
他:
“既然你还在我身边,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她呜呜咽咽,回了些什么,他都没兴趣知道。
他的坏,可以更坏:
“你不是哪吒吗?还怕翻江倒海?”
换个姿势:
“那这样呢?”
才不是两两相商,非常“一意孤行”。
余津津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来了,像爬了条青蛇。
边柏青半咬不咬死青蛇,轻轻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