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怎么收拾?给人家赔一件!大晚上的四处打电话,从北京借到一件高定!”
边柏青呵斥:
“我真是把你惯坏了,由着你使性子!我边柏青何时叫人这么丧过脸面!你倒好,回家醉成这样!”
“谁叫你让我去看你们恩爱!”
边柏青转过身,指着余津津的鼻尖:
“你还有理?你把舅舅泼成那样,我不把你叫去,看着你,人家找你算后账,你自己能摆平?!”
余津津想了半天,才想起拿红油漆泼了他舅的事,不由笑了:
“不对,你在怎么知道的?一天了,没听你说啊?”
边柏青定了半天气,才把那股怒气喘匀:
“以后,你再喝成这熊样,别怪我不客气!还我怎么知道,舅舅在桉城是有头脸的人物,他吃你个小丫头的气?你抬脚走,他电话就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把你叫到身边,你叫人整了怎么办?”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的脸色,抱住他伸着的食指,想咬:
“别指我!”
“指你?我还点你呢!”
边柏青见余津津醉晕晕的样子,一天给自己闯两次大祸,她还没事儿人似的。
他气不打一处来,食指点在她脑门上。
余津津的酒精脑子一晃,嘴里冒出一句话:
“你找找人,放了薛永泽吧。”
半天,家里没有任何声音。
余津津觉得边柏青好像走远了。
她以为他没听到,重复:
“喂,你找人,放了薛永泽······”
“砰——”
酒瓶被边柏青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