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官了,便是已经被贬官了,再复起,又有何难? 可笑自己,明明已经是依仗了他的权势,才能当县令,却又避讳着他,不愿意与他亲近。 以前自己一身文人傲骨,真是可笑,今后,自己凡是还是得多思多想,官场,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比起以前做县丞那种佐官来,主官就是主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里面的学问,也大着呢。 想了想,齐重锦又多写了两封信,这其中,有给那位同族高官问好的,也有他自己的忏悔的,若是他以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写这些谄媚的信件。 可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 写完这些信后,天色也亮了,齐重锦仿佛从身上卸下了什么枷锁一般,心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