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亲娘临终前的模样,鼻子一酸,又强迫自己不准哭出来。 云乐舒知道他难受,便把话题岔开,“你给我讲讲你那位大哥吧。” 陈孚顿了顿才道,“我大哥叫元康,本求的是健康之意,却因一场高烧患了失语症,不过他心态好,每日也还是开开心心勤勤勉勉的,从不叫我们担心。” “他原来在渡口经营一艘小船,哑了之后便改当樵夫,每日起早贪黑上山砍柴再卖给城里人家,大家觉得他憨厚老实,柴火也好,又不缺斤少两,便长期向他采买,虽然这活计辛苦,可是他很开心,应该是觉得他对我们来说,仍撑得起一分责任,他对于这个家就有价值。” 云乐舒经他一番描述,不觉脑中浮现出一张淳朴温厚的邻家大哥般的面容来。 “那元大哥为什么会去槐里替人送东西呀?”云乐舒问道。 陈孚笑了笑,说,“城中有一两户人家看他老实可靠,会让他代传些书信或其他隐私物件,一来大哥不识字也不会说话,不怕他传扬出去,二来大哥做事情尽心,通常都是接了委托马上出发,路上也从不耽搁,总比驿传传信快些,费用也低一点,人家便也乐意让他去送。”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也只跑槐里这条路,别的地方他不熟,与人沟通起来很是麻烦。”陈孚惋惜地叹了口气。 对槐里很熟......或许等他这位大哥回来,她能打听些有用的信息。 “大哥要是不哑了多好......怎么他们这么好,上天却丝毫不怜悯他们......”陈孚轻轻地抚着塌上的蒲团,又是一番哀叹。 可惜高烧所致的后天哑疾,从未有治愈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