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看这寨子简陋得厉害,又听说李大哥连药钱都拿不出,心中十分疑惑。怎么连你们这打家劫舍的营生,都惨淡到这种程度了呢?” 说起这个,李虎就是一腹辛酸泪。 他说:“咱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实在是饿得吃不上粮食,才上了山落草为寇。三娘是个善人,她说这年节谁都不好过,咱们就算打家劫舍,也不能抢到穷人头上去。十天半月开不了一次张,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 “如果仅是这样倒也还好,弟兄们在山里打猎种地,又不需要向那狗屁朝廷交狗屁粮税,本来也能吃得饱饭。可几个月前,伏虎帮的大当家找上门来,要收我们寨子做堂口,若是不从,一寨子兄弟都得丧命。” 他想起在伏虎帮手下受的气,绝望地抹一把脸,把手指伸进头发里。 “他奶奶的,老子叫李虎,他特么叫伏虎帮,老子还得给他当孙子。若只是做个堂口也就罢了,他还要每个月来收账,寨子里现银本就不多,如今都落到了他的手中。” 沈鸣鸢抬起眼睛,发现司徒信也在看自己。 她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些暗示,朝他轻轻点头。 沈鸣鸢问:“这个伏虎帮,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他们的大当家是那县令老儿的小舅子,一家子都是柳家的狗!” 说到这里,他还很贴心地解释:“妹子你年轻,你肯定不知这个柳家是什么来头。” 沈鸣鸢的眼眸却寒光大盛,她漫不经心地顺着李虎的话头说:“是啊,我不知。” 心里想的是:我跟他们,那可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