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丛翕动的草丛里,忽然窜过一道人影,不知道哪里去了。 司徒信倒不是故意听墙根的,他来祺王府,主要还是来找一些有关陆文柬的证据。 一回到京城,他就去找了得宝。 从那个小太监的嘴里得知,在质子入京的第一个月,祺王就派人给陆文柬送了一些日常的东西。 到第二个月上,他去了一趟陆文柬居住的鸿胪寺,两个人关上门,在房间里密谈了很久。 连得宝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论是冒牌的陆文柬,还是真正的陆文奚本人,跟祺王都没有一点交情。 祺王一反常态,去跟一个敌国的皇子来往过密,这件事情引起了司徒信的注意。 尤其是当他打听到,祺王第一次送过去的东西,都是给远道而来的陆文柬准备的日常被褥器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两个人见面,就在这件事的二十几天之后。 连起来看,更是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诡异。 他更觉得祺王身上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已经来祺王盯了多日,打算在这里找寻一些证据。 若是能找到两个人来往的书信,那更是再好不过。 没想到就听到了祺王和秦素问的密谈。 漆黑的面具下,一对剑眉紧紧地锁了起来。 司徒信的身影像鹞子一样灵活,三窜两跳,就来到了王府外。 他若有所思地朝着城南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鸣鸢…… 这件事他应该告诉她,而且越早越好。 可是……怎么样能在告诉她的同时,又不在她面前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