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鼻子凑近女人半开的衣领。 “本皇子也要给你摘下来。” 女人的双臂像两条蛇一样,紧紧地攀住陆文柬的脖子。 她的声音柔柔腻腻的: “皇子殿下若是疼人家,就把你那个宝贝匣子打开,让人家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稀罕玩意!” 陆文柬喝得醉醺醺的,分不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轻轻挑着女人的下巴,笑道:“那里面装着的,可是那皇帝老儿的密诏,哪能随便给人看?那盒子上有机关,我可打不开。” “哎呦!”女人的声音阴阳怪气,“殿下又骗人了,哪有打不开的盒子?拿刀把它劈开不就成了?” “那可不成!”陆文柬有些着急,“那匣子内里有夹层,若是以蛮力劈开,夹层里的磷粉遇到空气,就会迅速燃烧,将匣子里的东西焚烧殆尽。” 他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拈起酒杯,往女人的嘴边递: “不说那晦气的破匣子了,美人儿,来和本皇子喝个交杯!” 窗下,司徒信阴沉着脸,把牙齿咬得噌噌响。 陆文柬在洛都,虽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但贪图美色、喜好享乐的恶名,已经深深和陆文奚三个字绑定了。 拿着他的名头胡作非为,此仇不报,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人世间! 正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男人,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少年拨开草丛,来到窗下。 “皇子!”他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得宝来晚了,还请皇子——” 后半句话被司徒信的手堵进嗓子眼,他紧紧捂着得宝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得宝被紧紧捂着嘴,连喘气都费劲。 他慌乱地摇摇头,司徒信这才没好气地松开手,问: “千机匣在哪里?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