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库房汗流浃背,炎热天气下,江渊点头回应。 在云溪菀里面,基本不存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情况出现,所以对于江渊来说他手下的人不是仆人奴婢,而是伴自己生活的袍泽与朋友,冷热天,恶劣天,江渊对值班的将士都有补助,每人一天可以多拿五文钱,这也是为何云溪菀将士从来不偷懒的缘故。 进入更加炎热的库房中,赤膊上阵的汉子都在卖力干活,叮叮当当的砸铁声不绝于耳,看到江渊到来,众人都适时地停下了手中地活计而后立正给其打招呼行礼,摆手相当于回答,江大世子很满意众人的干劲。 他云溪菀现在已经有刀兵三千,甲胄一千二,以及火铳百只,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面前库房中的人,当时福伯收下这些人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知道怎么用,若不是当时福伯点醒他富贵险中求,他还真不一定敢冒着杀头的风险私自铸造如此多的刀兵。而现在这些人也从当初地铁匠,成为了云溪菀的专业铸造师。 穿过热火朝天的锻铁锻钢处,江渊来到了与之只有一墙之隔的琉璃制造处,这里是他最暴利的金钱来源,穷人的钱不好整,主要是走销量,而富人的钱则好赚多了,毕竟脑中的物件足以让这些高官子弟,富贵人家新奇上许久时间。 当初他的几颗失败的琉璃珠子坑骗了千万银钱,让苏、王、刘几家吃了一个大闷亏,拿着琉璃珠子出了临安,他们想的绝对是高价出售了让自己回上一波血,可惜这几人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在他们拿到琉璃珠子两日后的时间,京城各地都出现了售卖琉璃的消息。如今江渊手下的匠艺工人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琉璃的制作方法,并且也学会了举一反三的制作物品,虽然说还没有高端的水平达到做出精密很细致的东西,但满足日常富人的审美还是绰绰有余。 在云溪菀里江渊现在就如同神明一般,那个将士仆从见了都是心服口服的,这种情感已经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而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崇拜。 从库房出来,江渊已经是满头大汗,没有电的日子自然用不上风扇空调,而且江渊对于电子方面也是一窍不通,制作一个简易的水车带动扇叶都已经耗尽了他的脑汁,至于再高科技一点的,他是一点不敢奢望。 踏青石板小路,院中栽种的海棠树已经一人多高,经过人为修剪看上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过三个拱门到左厢房,制作火雷旁边两间屋子都是空的,并且还用了大铁板隔开,为的就是保证云溪菀内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了,阿衡的保护措施也从之前的木板变成了现在的薄钢甲,虽然阿衡基本不穿。 敲响左厢房门,江渊推门而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阿衡呼吸声沉重,江渊扭头示意别出声,而后一瘸一拐缓缓走到其身边。 “这段时间,这小子看来是没少折腾啊”散落一地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配比,什么烟雾弹,闪光弹以及火雷,应有尽有,因为对化学不太感冒的缘故,江渊也只能凭借着自己脑海中的印象给阿衡写了一些东西,照目前这个架势,阿衡显然是理解得不错,甚至做到了触类旁通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天赋的缘故。 将手中的配比纸张放置一旁的桌子上,江渊轻带上门离开,走出两步后,他看了看由诸多光滑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喃喃自语道:“水泥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烧出来” 在云溪菀轻松至极的江大世子闲情雅致地紧,出去了左厢房之后又看起来他栽种的梅树,以及再其下圈着的小白鹅。 “少爷,听雨楼的杨姑娘来找您”江渊正站在树下出神,门口的将士前来禀报。 “人在哪”江渊回神问道。 “回少爷,在正堂等您” “我知道了”江渊点头,而后瘸着腿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姿势朝着正堂走去。 少时,正堂已到, 依旧是寻常女子穿着的杨清照站在正堂之内瞧着墙上的东西琢磨,江渊到了门口其都没有发现,艰难跨过门槛,江渊在其后出生道:“喜欢啊,喜欢一会走的时候带回去,好好看” “江公子,您来了”被忽然喊了一声的杨清照回头,而后迅速地回归原来的模样,一点看不出其刚才出神的情形。 “问你的,喜不喜欢,喜欢就拿走,若是想要其他的,本公子抽空给你定制一个”江渊不能坐,只能累着自己的双腿站着,杨清照回头看了一眼挂着的山水墨画图摇了摇头道:“不麻烦公子了,这次我前来主要是像公子说一声科举事” “科举?”江渊满头问号。 “嗯,江公子上次不是说可以随心所欲的做答,并且要大胆吗,我二卷之时便是按照您的建议做答的” “所以是怎么个事儿,你写的太胆天子要找麻烦?”江渊并没觉得面前之人有很大的本事,至少看上不想,古代的风气他太清楚了,女子想要读书,除非是家里条件极好,并且家里的长辈还要通情达理,而且自己还要忍受她人的不解目光,甚至是诋毁。 “是也不是”杨清照看着江渊吃惊地模养,嘴角有笑意衍生,她聪明知己,怎么能不知道江渊作何想法? “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天子对你怎么了?”江渊对杨清照不算了解,主要是其跟杨修远是姐弟,爱屋及乌的情形之下,江渊也就发展了一下关系。 “天子调查了我得身世,并且我杨家在朝中的消息说,天子似乎有意要用我,但因为我是女儿身的缘故,这件事不了了之”杨清照如实说了出来。 “就这事儿?”江渊觉得这件事完全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