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胳膊少腿,可他们这一行人,大多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背景,全靠坑蒙拐骗,一但惹上了有些实力的人,被暴揍一顿扔到路边还好,若是运气不行很可能在牢狱中度过下半生,实在是点背的时候,被当场砍杀了也不一定,毕竟临安城中水浅王八多,巧不巧的谁能赶上一个都不好说。 “我呸!”拄着褐色棍子的乞丐淬了一口,然后又给了拿钱乞丐一脚“他娘的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小子是怕死不敢去是吧?” “洪老大,小的真没开玩笑” “呵呵,不去?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那傻媳妇守活寡?,我刚才看了这老头两眼,身上不像是有功夫的,而且找人打听事儿的,能有几个是临安城本地的,尽管去劫,这种机会溜走了,可就没有下回了” 拄褐色棍子的乞丐说话抑扬顿挫,对一个乞丐行威胁之事,当真是狠辣心肠,递钱乞丐低头眼神满是杀意,袖子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却还是松开,他不想去干杀人越货这种事儿,但眼前这洪老大却最是在行,嘴上天天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种对于他来说有可能得到一二十两银子的好处事儿,这人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洪老大,那小的就先跟上,在找机会下手”乞丐心中悲叹,却还是妥协了,拒绝洪三的后果是必死,去打劫老头还是两说。 “滚吧,你那傻子媳妇的命保住了,那老头子若是识相留他一命也罢,若不识相,直接动手咔嚓以绝后患,做人要狠心,特别是你这种心中有牵挂的废物” 拄着褐色棍子的洪三表情阴鸷,乞丐不在多言,起身就朝着赤脚老头跟去。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老头在路上忽然笑了一声,奇奇怪怪,倒是真有些乞丐口中神经病的感觉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命数一说,果真七分天定!” 老头方才路过乞丐,随便瞧了一眼,发现乞丐命格多坎坷,却也不差,于是就起了小心思,问了路之后随手丢下的银子是一次逆天横财,抓住了,这名乞丐便不会在有坎坷,可偏偏这人是个软骨头,受不了人威胁,转眼就将钱交了出去,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各有命。 追出来的乞丐先是跑,而后又快走,到了跟上之后,他又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明显,赤脚老头瞥了一眼没有出声,乞丐也心照不宣的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元英一般不会出皇宫,除非有要紧之事才会让他从屋脊上动脚,寻常情形下,这位南清的第一高手,皇宫天子的镇海神针都是一副慵懒醉酒模样,但今天却自不同,虽然他依旧坐在一家酒楼屋脊之上喝酒,却是没了慵懒,顺着其目光看去,他的下方正是赤脚散发老人所行进的方向,这一袭青衫在屋顶有些扎眼,腰间挂着的黄橙葫芦更是为其增加了一些放荡不羁意味。 本来话就不多的元英在屋脊之上撇嘴,不是很高兴,嘴里嘟囔着“师傅真会折腾人”便给自己不停地灌酒, 来到城南后,赤脚老头用一碗云吞带走了一个疯子,街上的人见了都说这老头是个大好人,自己都解不开锅了还想着救济他人,实在是该写进圣贤书中,话分两头,有人说好自然就有人说坏,一些心中阴暗的人瞧见赤脚老头如此行径,当即就恶意揣测道老头不修边幅,花钱去当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有龙阳之好。 跟着的乞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听到这些人的评价还是有些想笑,毕竟他刚才是和老人搭过话了的,这老头操着一口雅言,定然不是那所谓的龙阳之好,心中正哑然失笑之时,他忽然僵硬了笑容,“这位好汉,饶我一命” 话音落,乞丐随之倒下,双眼瞪的滚圆,死不瞑目。 ------- 国子监一行人在上午过后的一个时辰便离开了流觞曲水之地,向着临安城走去,因为喝酒而酩酊大醉的几名学子在白玉京的戒尺下很快睁开了眼,虽然还有些飘飘然,但勉强也能走路了,白求学没有阻拦自己徒弟的行为,因为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他只有一般开心。 “师傅,这几人还有些酒未醒,我们再次稍作休息在走如何,此处山脉偶有野兽出没,若是一会不小心闯入其领地,这几人性命怕是堪忧”刚走了又半柱香的时间白玉京就发现自己的这些师弟们有人搀扶还走的很费劲,于是就跟白求学提了建议,后者看了看天色,然后点头示意众人坐下休息,喝醉了的几名学子如蒙大赦(she),倒地上就开始缓神,白玉京没有坐下,而是放眼在张望什么,今天邱文道的话一直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他还是有些担心。 “玉京,做何事?”白求学抬头询问,苍老的脸颊配上深邃的眼神让白玉京陡然回神,“没事师傅,我在品味师弟的那句俯瞰万物” 白玉京微微一笑,搪塞过去,而后就准备坐下,就在这时,他的余光一瞥,忽然在草丛深处看到了几个斑点,身上汗毛陡然竖起,他心中大骇(hai)。 “师弟们,快将师傅围起来!”白玉京突然变得正经,说话的语气也由轻松变成了沉重,不明所以的学子缓缓起身没有问为什么,直到将白求学团团围住之后,白玉京才继续道:“捡起地上的枯枝木棒来,有野兽围住我们了” 说完这一句他也轻轻俯下身来抄起了一根木棍,似乎是觉得提醒的还不够,他又补充上了一句,“不止一头野兽” 手心已经出汗了的白玉京准备迈动步子去往自己师傅身边,就在他刚挪动脚步之时,附近的草丛猛地一动!紧接着一头浑身金花的野兽朝他扑杀而来,即使是提早做了准备,面对这一扑他侧身一躲,但这迅捷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