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落在,瞧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却是眸色带恨的李珏,慢条斯理的为他掖了掖被角,音色清浅,“本王下手重了些,还望齐王莫要往心里去,兄弟之间的切磋,难免会失手。先帝当年,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薄言归!”李珏气息奄奄,说句话都觉得肋骨疼,压根没力气反驳。 薄言归瞧着他惨白的面色,捻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疼就少说话,这条命终究是保住了,不过是废了点身外之物罢了,横竖已经位极人臣,富贵已极,何必还在意这些个东西呢!” “您说得轻巧,我家王爷怕是这辈子都动不了武,若是不好生养着……”刘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将话说得太重。 一则怕刺激李珏。 二则怕刺激薄言归。 “若不好生养着,怕是以后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薄言归当然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一个连马背都上不去的三军统帅,自然是……再也不能服众。” 李珏狠狠瞪着他,恨意阑珊。 那又如何? 他终究是废了! “你故意的。”李珏眦目欲裂。 薄言归勾唇,“齐王多虑,单纯的下手太重,以后……不会了!” 再下手,就该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