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
叶颜曾对孟瑾年说过她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研究犯罪心理形成的原因及发展变化等,可以协助公差破案的。孟瑾年对此挺感兴趣,特地请教过,一直跃跃欲试。
“行吧,你继续。”景行道。
“兹兰皇子众多,无论在你这年纪之前或之后,早夭或意外身亡的不在少数,皇帝为何独独将你送走?彼时你年龄太小,父子情深、寄予厚望那些自不可能,所以皇帝定是对你生母情有独钟。最受兹兰皇帝宠爱的佳丽……”孟瑾年摸着下巴苦思良久,最终摇摇头道,“虽说兹兰皇帝明面上有过两个比较宠爱的妃子,可我觉得吧,明知这份独宠将给心爱之人带来危险,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表现出来。兹兰皇帝性子虽懦弱了点,但并非愚昧之辈。有你这个例子在,我反倒认为兹兰皇帝十分有先见之明,‘懦弱’只是一种迷惑人的表象。”
“兹兰国如今的朝政大权是否在逐渐倾向皇帝?”孟瑾年用手指敲敲桌面,抛出设问。
景行点点头,顺着孟瑾年的思路说下去:“这就说明兹兰皇帝其实是个城府极深且十分沉得住气的人,先利用百里家上位,再暗中离间皇后和娘家的关系,利用皇后助他夺权,最后扳倒皇后,将皇后手中的大权占为己有,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实在高明!”
一口气说完,景行问:“你想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吧?”
“对啊!”孟瑾年一拍桌子,“这不就更好理解兹兰皇帝为何将你送走了?也许不止出于保护,说不定还想将皇位传给你呢!如此看来,齐有道真有可能是皇帝派来接你回去继任皇位的。”
“这不可能,”景行矢口否定这一推测,“齐有道说,只要我肯跟他回去,保我‘立马’坐上皇位。”
“立马当皇帝?”孟瑾年有一丢丢吃惊,“哦…那就不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了。”
“肯定是百里家!百里家在皇帝身边安插了细作,查到有个皇子流落民间,就想扶植你当傀儡皇帝。”
景行叹气,没了耐心,“所以你推测出我的具体身份了吗?”
孟瑾年揶揄一笑,“没听出我在胡说八道?不然光喝酒多无趣,又没下个酒菜。”
景行闻言一下握住了刀柄,孟瑾年赶紧按住他的手腕阻止:“别,放过我吧!我最近都没睡个踏实觉,又熬了一宿,实在没力气打架。”
看在叶颜的面子上,景行决定放过孟瑾年一马,没好气地问:“我和阿颜下午一道去和笙楼,你要不要来?”
扭头望了一眼窗外,天已放光。孟瑾年应下,“那我先回家一趟,一会儿再过来。”心上人终于要对他表白了,可不能马虎,他得回家沐个浴,换身衣裳,打扮打扮。
景行跟着起身,随口道:“来时顺便帮我带份桂花糕,要刘记那家的。”
孟瑾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就走,潇洒地挥挥手,“不用送了,回见。”
结果景行硬是将小侯爷一路送(撵)出后院。
一个暗贱,一个明骚,这两人凑在一起双商总离奇地同时下线,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叶颜曾说过:“你俩的友谊总像一阵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