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上。
章越道:「陛下便是这般,臣有过矣。臣闻‘明者因时而变,智者随事而制"。臣总以为伐夏不能急切,而不去为之,却不知不去为之,而不知能不能。」
「这是臣不能变通之愚。」
官家闻言叹道:「非卿之过,乃朕昏聩所至。卿方才说刘邦项羽楚汉之争。」
「刘邦取天下以打猎喻之,诸将之才能逐猎是为功狗,而萧何方能驱使功狗,是为功人。是因萧何能取天下。」
「卿文治武才本朝无人可及,乃朕之萧何也。」
顿了顿官家道:「朕近来读诗,最喜卿当年所作那一句‘须知少日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可知卿少年时便早早立下匡扶天下之志了是吗?」
须知少日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章越闻言心道,这是以前,自己闲居时,未免负面情绪满满,还牢骚满腹地打算为宫观官,出外提举洞霄宫,若被官家知道自己真实想不会气得驾崩?
此越拜道:「陛下待臣之恩遇,古今所不及,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犬马之劳乎!」
官家闻言喜道:「卿临危受命,朕知卿终不负朕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