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琼林宴,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吃的菜? 前世在小说上看过,好像宫宴的菜,端上来就凉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已经苏出了豆油,也只在山东一地流传。 像皇宫这种高规格的地方,炒菜用的都是牛油。 牛油就是荤油,一旦菜凉了,必然结块。 那个白花花油腻腻的,不倒胃口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吃得下? 无论是左右站班的大臣,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都决计想不到,他们眼中的栋梁之材,人虽然还在金殿之上,心思却早跑到吃喝玩乐上去了。 由一甲的三位带头,一众进士对皇帝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天子门生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高大上? 但只要想想,像他们这样的天子门生,每三年就要出一批,就知道含金量有多低了。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天子就要给一甲的三位授官。 一般情况下,状元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不过,凡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比如今年,天子就不想按常理出牌。 当今天子不到五十,可以说是正值壮年,雄心壮志尚未散去。 他自认是个明君,却也是个慈父。 作为一个慈父,儿女的姻缘,自是要操心的。 他膝下的皇子,已经排到了十二,夭折的还未被计入排行。 但公主却很稀少。 淑妃所出的三公主,正到了适婚之龄。 若是在前朝,尚公主这种好事,一般都是落在勋贵之家的次子头上。 长子袭爵,次子尚主,都是皇室给勋贵世家的恩典。 奈何,前朝无论是公主还是驸马,都不怎么安分,造反夺权的事情层出不穷。 就连前朝的灭亡,也和那群不安分的公主驸马脱不了干系。 新朝建立之后,自然要给前朝的bu打补丁。 因而,从太-祖那会儿就定下规矩,凡尚公主者,位比亲王,却不可掌握实权。 也就是说,皇室花高俸禄养着你,你也得老老实实的。 自那以后,给公主挑驸马,就成了每代皇帝必要头疼的课题。 若是挑那没本事的吧,女儿不乐意,夫妻俩日子肯定过不好; 这是挑那有本事的吧,女婿不乐意,夫妻俩还是过不好。 本朝的驸马与公主之间,就少有琴瑟和鸣的。 不过,派人调查过本届前十名的背景生平之后,当朝天子忽然觉得,三女儿的姻缘有着落了。 就那个山东学子傅玉衡,学问虽好却生性懒散,平生没有大志向,简直就是做驸马的不二人选。 就你了。 因而,天子决定,小小打乱一下今年的节奏。 该到授官的环节,他却没有让人传旨的意思,而是十分和蔼地询问傅玉衡。 “傅卿年少才高,堪称少年英杰,不知可曾婚配呀? 傅玉衡一怔:这是几个意思?授职之前,还带现场调查户口的?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决定老老实实地回话,“回禀陛下,微臣一心读书,无心儿女情长,因而并无婚配。 这话倒是真的。 他实在是迫切想过回咸鱼躺的生活,从显露聪明,让私塾老师见猎欣喜的那一刻起,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 能十年考中,就不要拖到十一年。 至于名次,他只求如孙山,上榜就行,对于案首榜首并无半点执念。 反正考中进士种地就能免税,考了第一名官府也不会倒贴钱,他又何必那么拼呢? 无奈,就在他要参加乡试的时候,祖父过世,他只能在家守孝,顺便复习功课。 等他要考进士的时候,祖母又过世了,他作为嫡长孙,又守孝三年。 有这六年的积淀,还真让他考了个状元回来。 只能说时也命也。 回完话之后,傅玉衡敏锐地察觉到,左右站班的大臣,看他的目光都十分微妙。 那是一种……惋惜中夹杂着松了口气的目光,就好像是傅玉衡挺身而出,替他们挡了什么灾祸一样。 傅玉衡:??? ——这么统一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敢不敢给个明示? 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为天子亲自给了他明示。 “哈哈哈哈哈…… 天子哈哈大笑,对他的识趣非常满意,满含喜气地说,“朕之三女正值妙龄,与傅卿堪称天作之合啊。 对于只想咸鱼的傅玉衡来说,今天的遭遇就是考中了公务员还发一个白富美做老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最最让他心动的是,驸马的地位堪比亲王,一应待遇也是照着亲王来的。 而亲王的俸禄,除了每年的一万两银子之外,还有五处占地不小的皇庄。 他本来只想奔小康的,现在直接发家致富了,都快高兴疯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