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时,小丫鬟奉了茶来,他接过茶盏微微点头致意,“对了五哥,岳父大人替我取了个学名,叫傅玉。” 傅玉衡点了点头,“玉乃君子之器,他是希望你做一个有操守、有底线的君子呀。” 只是官场之上,君子大多寸步难行,也不知十二郎能不能始终坚守本心? “嘿嘿。”傅玉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些傻气,“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就想做个好官,为民做主的好官。” 徒南薰道:“你有这般的志向,足以称君子了。” 傅玉得意的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却又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嫂子快别夸我了,我羞得都没地方钻了。” 可他那唇红齿白的脸蛋上,却分明写着:再夸两句啊,再夸两句呗。 徒南薰“扑哧”一笑,瞥了眼桌上的琉璃灯,把话题往他们夫妻的正事上引。 “你如今也不小了,明年若是中了举,是不是就要考虑婚姻大事了?” 嗯,没错,此时此刻,对于这对无良夫妻来说,逗弄弟弟,才是头等大事。 提起自己的终身,傅玉露齿一笑,到底生出几分扭捏来,“这……这得看爹娘的意思。” 从他的神情里不难看出来,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他心里已经有了些期待幻想,全然不是刚定亲的时候,跟个孩子似的毫不在意。 不用多问,这其中的变化,李司业功不可没。 看来,这位李学究,也不是很古板嘛。 说到这个话题,傅玉衡忍不住道:“三叔和三婶自然是希望你早日成婚的,但有些事情,你心里要有分寸。” 傅玉立刻就懂了他要说的是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五哥你放心,就算我成婚早,也不会急着圆房的。” 一旁的徒南薰啐了一口,“什么圆房不原圆房的,真是越发没个正形了。” 傅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嫂子还在这儿呢,登时一张俊颜羞得通红。 他尴尬地咳了几句,“总之我会听五哥的话,你放心就是了。” 家里的长辈们顽固,但玉莲和傅玉两个 ,却从小就崇拜傅玉衡,自然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你心里有数就好。”傅玉衡神色一松,重新挂上了笑意,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撞似无意地摸到了台灯开关处。 于是乎,下一刻傅玉便见识到琉璃灯的神奇之处。 这灯亮的时候竟然不用火点,灭的时候竟然也不用嘴吹。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呀。 见他的目光被灯吸引了过来,傅玉衡这才悠悠笑道:“其实这灯是放在床头的,只是你嫂子实在喜爱它,行起坐卧都要带在身边。” 傅玉道:“这样的好东西,莫说是嫂子了,我也喜欢。” 若是他有这么一盏灯,去茅房也得……别,茅房那么臭,万一把灯熏着怎么办? 傅玉衡笑了,“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你嫂子把它当成宝,玉莲也把他当成宝。 还有东昌、河阳两位公主,据柳三哥和徐二哥说,得了这琉璃灯之后,也是整日里爱不释手呢。” ——小子,听见没,听见没,我们得了这灯,不是送给老婆就是送给妹妹。你可是有未婚妻的,心里就没点什么想法? 情窦将开未开,尚在懵懂的傅玉表示:嘿,我还真没想法。 他又对这盏琉璃灯表达了一通羡慕,便非常有眼色地把空间留给了哥哥嫂子,自己颠颠撤了。 逗弟弟失败的傅玉衡:“…………” ——算了,不跟那臭小子计较。 并总结失败经验,在老婆面前替自己挽尊,“不是我不够聪明,是那小子太蠢了。” 然并卵,徒南薰这会儿已经笑抽了,“他蠢你都治不住他,等他哪天开窍了,你岂不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傅玉衡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还有玉莲那边呢,早晚有那小子求我的时候。” 对此,徒南薰表示怀疑,“你都没说动他,玉莲还能把他给说开窍了?” 事实证明,玉莲真的能。 因为这姑娘打的是直球,主打一个真诚必杀技。 傅玉听得是若有所思,继而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是该时常送些礼物过去,让李二姑娘安心。” 他又看向玉莲手中的莲花灯,“不过,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呀。万一我送个牡丹灯,她就喜欢芍药怎么办?” 玉莲笑道:“这琉璃灯本就是个稀罕物,谁还会挑三拣四?再者只要是你送的,李二姑娘都会视若珍宝的。” “是……是吗?”傅玉有些不自信。 “当然。”玉莲斩钉截铁。 傅玉却是一笑,“我险些忘了,你如今也是过来人了。想来我那未来妹夫,没少在你面前献殷勤吧?” 玉莲羞得跺脚,“你不是个正经人,我好意提醒你,你还来打趣我。” 说完,就推着他把他推了出去,“走走走,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傅玉摸着鼻子被赶了出来,站在门口想了想,转身又去找自家五哥了。 而酝酿已久的傅玉衡,也终于迎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