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命劫度过,母女二人都松了口气,十分感激上苍,更加坚定了要积德行善的决心。 直到去年,云翠仙自己感应到,她的情劫要到了。 封老夫人正自无措,就从民间话剧演员那里,看到了一出名为《云翠仙》的话剧。 她登时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劫数是该迎难而上,但也不必死磕呀,谁说曲线救国不行呢? 只是,她和女儿行走人间时,用的一直是化名。 就算是在族里,亲戚们只知道自己和凡人生了个女儿,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女儿的闺名。 远在京城的三驸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一点让她心头十分不安。 盖因情劫本就是因果纠缠,女儿的小字无缘无故就被外人得知,还特意编排了一出话剧,怎么能让她不多想呢? 她生怕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意外,莫名其妙就加重了女儿的情劫。 因此,在得知傅栓是三驸马傅玉衡的堂弟之后,她立刻就顾不得先夫的孙子了。 一块地而已,卖了之后可以再置办别的。 可是若女儿的情劫出了差错,就是万劫不复了。 事急从权,也只能先委屈王成了。 徒南薰却是被问得莫名其妙,只得直言道:“《云翠仙》的剧本是外子编写的,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狐仙。”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只是,无论是翠仙还是微仙都不好听,思来想去,索性又在最前面,加了一个“云端”的云字,这才有了这个名字。” 为了解释来路,他可真是绞尽脑汁了。 封老夫人怔怔半晌,才慢慢吐出两个字:“天意!” 傅玉衡眼皮子一跳,直觉不好,他已经尽量小心措辞了,不曾想还是给了这位过分迷信的封老夫人错误的暗示。 若是真耽误了人家狐仙渡劫,他可是玩死难辞其咎了。 万一事后爱女如命的封老夫人报复,纵然他们认识许多鬼狐,也总有疏失的时候。 他心头突然多了几分紧迫感,觉得修行之事或许可以提前,不必一定要猴哥同款了。 哎,猴哥呀,我对你的喜爱,终究是比不过对自己生命的热爱呀。 他正自胡思乱想,不知悟到什么的封老夫人,却突然对着他跪了下去。 “诶,您老人家这是做什么?”傅玉衡吓了一跳,刚递到嘴边的茶盏一个手不稳就打翻了。 他急忙吩咐左右,“快,扶起来,扶起来。” 让这么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跪他,这不是纯纯折寿吗? 更何况,这会儿他正因自己的胡编乱造误导了这位心虚呢,更加不敢让人家跪拜他了。 绿萝和二等丫头黄鹂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搀着她,嘴里也劝道:“老人家,您快起来吧,咱们五爷最是见不得这个。” 见傅玉衡实在惊慌,封老夫人便顺势起身了,只神态十分恭敬,恳求道:“老身豁出脸面倚老卖老,求公主和五爷给小女一个恩典,助她度过命中劫数吧。” 傅玉衡忙屏退左右,讪讪道:“老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生只是一介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 对待女儿的态度却是千差万别, 如何不让人感慨唏嘘? 而徒南薰之所以答应得这样痛快,除了封老夫人的爱女之心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淑妃,就是因为有小翠的母亲做对比。 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因果,毫不犹豫地把女儿推进火坑,且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一个是为了女儿能顺利度过天劫,多年苦心筹谋,甚至舍下脸面来求人相助。 若是小翠在场,怕是要剖肝摘心地自问:我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大的孽,今生要遭遇这样的苦楚呢? 思及此,徒南薰对封老夫人的态度更加温和,不禁问及她自身。 “听老夫人的意思,云翠仙日后是要留在京城的,不知道老夫人在京中可有落脚之处?” 虽未明言,但她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封老夫人说出一句来得仓促,还未来得及寻觅住处,徒南薰就会出言留下她。 但封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担忧说:“老身早就推算过了,情劫不比其余劫数,身为骨肉至亲,是不能陪她渡劫的。”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一再推算安置,哪怕有多一点生机也要拉下脸皮求人。 就算抛开和亡夫的情谊不谈,她与女儿相依为命多年,女儿也早就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是云翠仙不幸陨于天劫,她怕是也要崩溃了。 徒南薰想到自己出嫁之前,母亲淑妃的牵肠挂肚,对于封老夫人的心思颇能理解。 她暗暗感叹了一番慈母之心,郑重向老夫人保证,“老夫人放心,别的不敢说,只要云翠仙在京中一日,我就保证权贵高官无人敢欺她。” 身为一个凡人,她能保证的也只有这些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