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腰间解一支拨浪鼓,递给了徒南薰,“公主您试试。” 徒南薰有些迟疑地接了过来,在女儿左耳边晃了晃,小姑娘立刻转了过去,双手无意识地往左边抓。 她觉有趣,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又把拨浪鼓扭到女儿右耳边晃了晃。 果然,小姑娘立刻又把脑袋扭了过来,追寻拨浪鼓的音。 说是逗孩子,她却把自己逗哈哈大笑。 这时,黄鹂掀了帘子走进来,“公主,五爷进来看看您和二姐儿。” 胡氏闻言,急忙避到了侧间,黄鹂这才把人请了进来。 傅玉衡没别的事,是进来看看老婆,再看看女儿。 徒南薰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让傅玉衡看她拿拨浪鼓逗女儿。 小娃娃是有脾气的,长久被溜却抓不住,傅悠急了,小嘴一扁放大招。 徒南薰一惊,急忙把拨浪鼓塞进了她的小手里。 手里有了东西,刚裂开的小嘴立刻恢复了原状,咿咿呀呀间,脸上多了两抹笑窝。 “衡哥你看,她好可爱呀。” 傅玉衡的心早被萌化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儿脸上的笑靥,只觉又嫩又滑,像是果冻一般。 小孩子皮肤嫩,稍一用力,脸上多了一块红点。 “呀,你给她戳红了。”徒南薰控诉道。 傅玉衡有些尴尬的曲蜷了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小孩子的皮肤是这样的,容易红,不信你试试。” 徒南薰半信半疑,看着女儿滑滑嫩嫩的脸,还是没忍住诱惑,伸出了罪恶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 好嘛,这算是一发不可收拾,还是红藻看不去了,提醒这对无良夫妻孩子该吃奶了,才把傅悠小朋友解救了出来。 她让银雀把孩子抱到侧间给了胡氏,才一脸严肃地警告道:“公主,五爷,小娃娃的脸是不能这么戳的。若二位再敢欺负二姐儿,婢子可到太太那里去告状了。” 夫妻二人自知理亏,讪讪地对视了一眼,决定转移话题。 傅玉衡清了清嗓子,对徒南薰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徒南薰非常配合。 傅玉衡道:“你没发现,这两咱们家来往的,少了一个人?” 徒南薰先是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郭嬷嬷家里出事了?” “嗯。”傅玉衡点了点头,“刚才柱子来跟我告状,说是他爹快不行了,他回去侍疾。” 徒南薰微微挑了挑眉,意有所指,“这一回,郭嬷嬷彻底清静了吧?” “看样子是的。”傅玉衡道,“正好柱子守孝三年,学问扎了才好考举人。” 夫妻二人的神情语气比较云淡风轻,他们不在意徐大的生死。 连傅玉衡这个后世穿来的,觉徐大这种人渣死不足惜,徒南薰更加不会可怜他。 屋里伺候的人,多多少少知道徐大是个什么玩意儿,自然不觉两人随意谈论他的生死有什么不妥。 坐在侧间看孩子的胡氏,却吓手脚冰凉,生怕自己是不是误听了主家的机密。 还有是,男女主人这般是人命如草芥,深深地震慑了她。 原本她觉傅家给的酬劳丰厚,值她分的忠心。如今她觉这忠心还再往上提一提,二分不嫌多。 等到午的时候,红杉带着青凤登门,青凤带了一个青皮包袱,里面是红色纱段做的一套小儿衣衫,上面绣满了金色的寿字图样。 青凤道:“这是随园的姐妹们合力凑的,还望公主和五爷不嫌弃。” 纱缎本不便宜,且上面的金色图文,一眼能看出是用金线绣的。 随园那些姑娘虽然每个月有薪水可拿,她们初来乍到时,可是个个无分文。 能凑出这么一套衣裳,她们几乎是倾尽所有了。 纵然徒南薰见过不少好东西,面对这么一份沉甸甸的心意,说不出嫌弃的话来。 她笑着亲手接了过来,从用料到绣工,里里夸赞了一遍。 这么好的绣工,一看不是那些姑娘们的手艺,请人刺绣,又是一笔支出。 徒南薰道:“明姐妹们一起带过来是了,何必让你提前跑一趟呢?” 青凤笑着解释道:“如今正是秋种的时候,姐妹们忙很,让我来替她们告罪,明来不了了。” 听到这里,傅玉衡已是了然。 她们哪里是抽不出空来?不过是不想见人罢了。 他当即吩咐银雀去账上支五两银子,让青凤带回去。 “既然她们来不了,你辛苦一番,替我们买些好酒好菜,让她们为我家二姐儿庆贺一番。” 青凤待推辞,却耐不住傅玉衡、徒南薰和红杉三人的合力劝说,只好把银子收了。 “本来送的东西不值什么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