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轻嗔抱怨,手上不甘示弱地抱住了傅悠的手臂。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柳嘉比傅悠大了几个月,但个头却比她矮了三分,这样抱着靠过,不说小鸟依人吧,至少还挺和谐的。 林樛好脾气地笑了笑,还率先向柳家行礼问好,“不知这位是哪家闺秀?小人林樛,这厢有礼了。” 柳嘉的脾气和她母亲东昌长公主十分相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若是林樛面露不乐,她会得意洋洋。可人家非但不和她计较,还如此彬彬有礼,她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柳嘉讪讪一笑,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傅悠,给人还礼,“原来是林公子,小女子柳嘉,家母东昌长公主。” “原来是柳县主,小人不识,还望县主恕罪。” “不知者不罪,林公子不必礼。” 数次的事实证明,柳嘉永远拒绝不了这种偏偏有礼的佳公子。 就是这几句话之间,她非但不再想着和林樛争风吃醋,反而主动做了中间人,替他引荐了自己的兄长、表姐和表妹。 见他这么热心,傅悠索性就把替林樛引荐的差事,全部交给了柳嘉。 今来的人实在是了,刚才她带着林樛认人认到一半,就已经耽误了许时间。 这些客人们都是冲着她来的,她总不好顾着林樛一个,把他人都给冷落了。 “林哥哥就托付给嘉嘉表姐了。” 柳嘉拍着胸脯保证:“表妹放心,我一定带着林公子,把人给认全乎了。” 傅悠又林樛道了声失陪,这才从容脱身,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家的公子姑娘之间。 等林樛把剩的人都认完之后,傅悠已经领着几个喜欢室内运动的,到会客厅的最左侧,玩桌球了。 桌球是这两流行的新兴运动,发起人不用说,还是寿宁侯傅玉衡。 这里的球桌都是特制的,四条腿上都有机关,可以根据需求升降高度。 而且机关操作极便利,小孩子的手劲足够用。 那两个球桌不远处,还设了几个棋台,上面摆放着象棋、围棋、跳棋和双陆,都是室内休闲娱乐项目。 至喜欢室外运动的,已经被柳淙和徐慧带出了。 在傅悠的宴会上,她的几个表兄妹都是她的代理人。 毕竟就算她再怎么长袖善舞,参与的人数一,难免分身乏术。 不但柳淙和徐慧被她征召了,就连还未长大的徐冉和傅焱,都是她瞄准的预备役。 是三岁看,徐冉打小就惫懒,傅焱仿佛生的沉默寡言,实在不是做交际的料子。 正当傅悠暗自懊恼的时候,林樛出现了。 这位林家哥哥,不但生得丰神俊秀,且温文尔雅,处事圆滑,一眼看过,便如古书中描绘的翩翩君子。 最妙的是,林家是新入京的,林樛在京城之中并任何好友。傅悠正好可以趁机把人拉过来,自己帮他拓展人脉,他帮自己巩固人缘。 此可谓双赢。 当然了,这个前提是林如海不谋外放,在京任职。 昨晚上,傅悠就向父亲打过这事。 傅玉衡孩子的教导向来比较开明,并不认为她是个小孩子就不问大人的事。 不过,父女二人定了君子协定:许事情她可以问,可以,却不外传。 很人都认为小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却不知道,小孩子才是最守信诺的。 当然了,这有个前提,就是父母孩子守信。 若是父母一直抱着孩子不懂事的心态,觉得答应他们的事不必完成,需要稳住他们时可以随口哄骗,他们日后会给“回报”的。 从傅悠懂大人说话起,傅玉衡就在全家人面前三令五申:在孩子面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为了防止他哭闹就哄骗他。 奶娘胡氏,更是被他特意告诫过。 实他根本不用特意告诫,因着当的一场小误会,他们两口子的形象,在胡氏眼中,一直比较往梁山好汉靠拢。 他特意叮嘱全家人的话,胡氏适哪敢违背呀。 在这一点上,傅玉衡不但要求了家人,更是严格要求了自己。 小孩子都会意识黏着母亲,但很时候,徒南薰因为是当家主母会很忙,外出赴宴时没工夫带着她。 夫妻二人从不会骗女儿说一会儿就回来,而是认真地告诉她:爹娘今有正事要办,不带一起,在家和爷爷一起玩,帮爹娘照顾爷爷好不好? 一开始孩子肯定会哭闹,但几次之后就懂得父母的意思了。 再加上夫妻二人凡是答应过她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傅悠潜意识里自然就明白言出必践的道理。 基以上种种,女儿询问林如海日后的打算,傅玉衡没瞒她,直接告诉他,“我已经劝他留在京城了,他说会好好考虑的。” 这倒不是他要干预人家的前程,而是他很清楚,林如海来说,子嗣传承远远大前途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