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哟,这才多大的人,就会想媳妇儿了。”贾代善啧啧羞,见这小子全然不回事,便挑眉道,“以人家年纪大了就糊涂了,什不知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夫心门清。” 贾琏脸上的嬉笑之色褪,眼巴巴地瞅贾代善,“爷爷,您最疼孙儿了,就帮孙儿这一回吧。” 可一向对求必应的贾代善,这次摇了摇头,“这件事呀,头子也帮不了你。” “怎会呢?”贾琏急了,“您是家的祖宗,爹哪敢不听您的?” 贾代善无奈道:“傻小子哟,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爹娘不同意,谁说了也不算。” 贾琏郁闷地垂下了头,没看见堂姐元春眸光微闪,若所思。 恰好这时,守门的丫鬟通报,说是五爷来了,贾琏赶紧收敛了神色,起身垂手站好。 听帘声响,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来人身长八尺,面白微须,一双桃花眼仿若含情,看谁都像是似曾相识。 几个小辈赶紧行礼,喊爹的,喊世叔的。 傅玉衡还未走到近前,便抬手虚扶,笑让们起身了。 “国公,今日是什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傅玉衡拱手施礼,又嗔怪道,“赦兄也真是的,该随身伺候才是呀。” 这话贾代善可不爱听了,即便道:“头子还没到走不动路,要伺候个屁!” 傅玉衡失笑,这头子,真是越越不拘小节了。 “国公来都来了,不如随小生喝两盅?” 以往贾琏元春没少参加傅悠的宴会,贾代善是头一回来。说什接孙子孙女,谁信呀? 人家爱面子,这个小辈就主动一点吧。 贾代善瞬间就露出了笑脸,下也没推辞,笑道:“夫早就听说你极会酿酒,一直无缘品尝,今天可算是口福了。” 这位自从装病辞帅印之后,就一直没参加过亲戚朋友的宴会,自然是无缘喝到了傅玉衡酿的酒了。 不过,只看如今精神矍铄的样子,傅玉衡也知道,这位没把假病养成真病。 时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小朋友们陆陆续续都要告辞了,傅悠就向两位长辈告了罪,带林樛送客了。 傅玉衡就领国公,带贾琏元春,提前从大门出来,直接进了对门的侯府。 进了二门之后,就让人把两个孩子领到徒南薰那玩了,自己则是带国公拐到了槐梦斋,在小书房外的六角亭子坐了下来。 两人各自落座,不多时就婢女捧填漆茶盘,在桌上摆下了七样下酒菜。 这个时辰,午膳都应该用完了,下饭的菜自然是不必了。 片刻之后,又两个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一个捧泥炉木炭,另一个则是捧一对银质的酒瓶。 傅玉衡道:“今日就这两瓶,喝完就算完,国公意下如何?” 贾代善今日特意来这一趟,本来就是事相求,时自然是客随主便,笑道:“早知道你小子克己,饮酒从不过量,夫又岂会强人所难?” 傅玉衡笑了笑,说了句大实话,“主要是您年纪大了,饮酒比小生更需节制。” “嘿,这你臭小子……”贾代善笑骂一声,挽袖子道,“要不要出跟夫比划比划?让你亲眼看看廉颇否。” 还真是不服。 不过傅玉衡也理解,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现白头。 贾代善出身将门世家,从记事起听闻最多的就是父辈们在何处征战。 年岁大些就跟父亲上战场,一直从二多岁,到六还多。最后退休时,还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称病自退。 都说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是对于像贾代善这样的将来说,比起死在病床上,宁愿死在战场上。 一直不肯服,如何不是一直放不下对往昔峥嵘岁月的追忆,对未来逝于病榻的惶恐不甘? 只是人生在世,不如意者之八-九。 便是功勋盖世的国公爷,面对一生效忠的天子,也不得不收敛了指抓,按耐性子扮演一头病虎。 想到贾代善心中的郁闷,傅玉衡啥也没说,眼见酒水已问温,便挥退了伺候的婢女,亲手斟了两杯。 “来,国公,小生敬您一杯。” 贾代善端起喜鹊登梅的彩釉酒盅,傅玉衡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唔,你这酒,真不赖!”贾代善赞了一声,示意继续倒。 两人连饮杯,傅玉衡就催促吃菜,“光喝酒呀,尝尝这们家厨子新研究出来的怪味牛肉干。” 贾代善鼻子一歪,“可,夫纵然不服,这口牙不答应。” 像肉干这劲道的东西,一口牙降不住了。 傅玉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