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生出的是个女孩,后人和她儿子争夺家产。 贾政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已经盘算着找什么借口尽快离去。 王夫人小心道:“是咱们元春的事。她如今也十三,看该相看起来。咱们元春那样的品貌,到宫里做娘娘也是尽够的,妾身又怎么忍心她嫁于匹夫草草一生?” 贾政皱皱眉,“元春是我的长女,无论如何也要为她在当户对的人家里,选一个上进的女婿,又岂会她嫁于匹夫?” 他说得冠冕堂皇,王夫人却只是暗暗冷。 别以为她不知道贾政心里是怎样想的,他们夫妻多,至亲至疏,对于贾政是个什么玩意儿,王夫人可清楚。 他乐意享受一切不必自付出代价的好处,在事发之时,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别人推出去背锅顶缸。 比如此时此刻,贾政心里未必不想着把元春送到宫里,去搏一搏那泼天富贵,偏偏表面上还要故作清高,装作慈父,一定要让她再三劝说。 到最后,元春还是要被送进宫里去,这一切却都是王夫人一力主张的,他只是一个拗不过妻子,不得不妥协的好丈夫兼好父亲而已。 不过,这件事也是王夫人梦中所期,也不介意贾政这点小心思。 “我这也是为你和珠儿的仕途着想。” 王夫人觑着贾政的神色,语重心长地劝说:“咱们珠儿是个会读书的,只可惜咱们从那府里分出来,荣国府的人脉,咱们家能动用的也不多。” 贾政依旧皱着眉,“无论是读书举业,还是为官做宰,靠的都是自的能力,又岂能依赖家族庇佑?” 说的可真好听! 王夫人暗暗嗤,面上却只当自是个一心为儿子着想的慈母。 “话是这么说,后珠儿当真入朝,辛辛苦苦做出政绩,却被那背景势力的平白占去,老爷又如何忍心呢?” 贾政的神色松动,王夫人再接再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半天,才终于换得贾政一长叹,“罢,罢,儿女都是债呀!” 他又责怪地看一王夫人,“你可真是慈母多败儿!” ——责任在王夫人,他是为儿女才妥协的。 王夫人虽达到目的,因着贾政的缘故,心里总是不那么痛快。 这感觉,好像是吃一碗美味的饭菜,吃到最后才发现,碗底还剩半条虫子。 那种恶心的感觉,吐不出又吞不下。吐饭算白吃,功亏一篑;吞又实在恶心,噎胸咽气。 她不住安慰自,多想想后的好处,总算是把那口气给咽下去。 她的珠儿已经长大,后元春也出息,这一双儿女傍身,再也不必看贾政的脸色事。 说通贾政之后,王夫人便暗暗打点起来,只等来月宫中阅选,元春能一鸣惊人。 ===== 再说傅玉衡得圣人的暗命,从宫里出来之后,便带着老婆搬到万县,接着便一扎进《三国演义》的剧本创作里。 这时候,一众编辑已经把大体雏形弄出来,剩下的便是精雕细琢。 最难的也是这精雕细琢。 大凡对三国地形解的,都知道罗贯中是个地理盲。 关云长过五关斩六,本意是要逃离洛阳,他却让关羽绕着洛阳打圈转。 为修改掉类似的错误,一众编剧到处托关系寻找三国舆图,只为给关爷重新编写一条合适的路线。 而在合理的基础上,过五关斩六这样精彩的剧情也不能删改掉。 如若不然,那便是打死老鼠,伤玉瓶,完全得不偿失。 傅玉衡进编辑组之后,得知他们正在到处找图,当即要叫人拿来白纸和各色彩笔,当场给他们画几幅。 “这一张是汉末的,这一张是三国的,这一张是归晋之后的。所剧情中的地理问题,都参照这三张图来。” 三张图准不准且另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三张这么像模像样的堪舆图,已经足够震惊众编辑。 跟过来的红衫都震惊,“师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这一手?” 傅玉衡扫她一,做得意洋洋状,“哼,你不知道的多去,慢慢学着吧。” 他不只绘画三国的地图,从上古三代到新中国,哪朝哪代的地图他都能画出来。 他之所以这份本事,理由一点都不高大上,全是因为前世玩的一款以我国古代为背景的战略游戏。 那游戏是多方真人对战,想要赢得不断充实自。 一开始他也不当回事,连着输好几阵,他也输急。 特别是最后夺得天下的那个,还当场用大喇叭在世界上嘲讽他:连张地图都画不出来,还想玩战略游戏?回家玩消消乐去吧。 傅玉衡当时被激:不是地图嘛,我不会画还不会学吗? 他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