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是周围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帐篷上映一簇簇火。 巴亚金站起身往门口走,不过两息他打转回来,用雪狼皮将昭懿一裹,一扛,用匕首划破帐篷钻去。 昭懿浓黑发被迫流泻一身,一只脚靴子没穿,伶俜露在外面。夜里的西北寒冷刺骨,刚帐篷,那只脚就像被冻住一般。 巴亚金一路飞奔,昭懿被颠得差点吐来,头晕眼含泪,被放到马背上。巴亚金腿一跨就上马,把自己抢来的宝贝搂好,纵马就走。 昭懿改趴为坐后,渐渐听到一些声音,似乎是其他人杀来,空气中传来兵器相接声,以及那群蛮匪的惨叫声。巴亚金充耳不闻,只带着昭懿跑路。 昭懿探头往后望,只见驻扎帐篷处无数火把在游走,她后知后觉那是人,人举着火把在杀人。 “我姐姐他还没来。”她手指抓住巴亚金的衣服,“巴亚金,我姐姐还在里面。” 巴亚金像是没听到,他和他手底下那群兄弟都是亡命之徒,今朝没明日,若是敌人太多,都是各逃各的。 昭懿读他的态度,焦急地看向后方。眼看都快看不见那些帐篷,她搂住巴亚金的手臂,语气前所未的软,凄凄弱弱的,娇柔不已,“巴亚金,我求求你。我不没我姐姐,我是我姐姐带大的,如果没她,我早死,巴亚金……” 这半真半假,昭懿说口时没半点虚和愧疚,她甚至好像清楚地知道怎么去撒娇,怎么去哀求,怎么让巴亚金软。 灵魂像是从躯壳里飘来,以者的角度冰冷地看着这幅场景,当她看到巴亚金真的调头时,似乎听到自己诡异地笑一声。